“桑兆均。”
姜雪卿低低的念了他的名字出来,不等她说什么,桑兆均上前一步,朝着主位的她行了一礼,“回姑娘,桑兆均是奴没进格斗场原本的名字,若姑娘不喜欢此名,还望姑娘赐名。”
桑兆均自称奴,回答得却不卑不亢,撇开他脸上的伤不说,倒还是个俊的!
“替叔还高利贷,不惜卖身?”姜雪卿反问道。
“回姑娘,奴自幼双亲亡故,由叔父一手带大,在奴心中,叔父就是我爹,半年前叔父带着我,来林山镇定居做小本生意,不曾想叔父生意亏空染上赌博,欠了高利贷,利息越滚越多,已无力偿还。”
“为了保住叔父的命,奴只有这一条路。”
说的与底细薄分毫不差,那就奇怪了!姜雪卿暗自想道。
她看中了桑兆均的原因,不过是在格斗场观众席时,见他面临危险也没丢下一同作战的潘文正,此局能破,桑兆均临危不乱,掌握主控权,二人携手杀掉老虎破局而出,致命一击,正是由桑兆均完成!
姜雪卿盯着他半响,眸子微挑,“武功何处学来?”
这事,底细薄可没写。
“回姑娘话,说出来或许姑娘不信,奴从五岁起,每夜入梦,梦中总会出现一个中年男子舞剑的身影,一招一式是照着梦里男人学的。”
听着无稽之谈,万千世界无奇不有,她不也是魂穿到这来,姜雪卿对此事半信半不信,眼见一盏茶的功夫快到了,她勾唇一笑,“只要你无二心,是真是假不重要,至于你三人的名字就保留,不用改。”
姜雪卿懒得费脑子想名字,还不如就照着原本的名字,她眸光落在一直僵着脸的潘文正身上,“家中两个弟弟身边还缺一名书童,你二人就跟在我弟弟身旁。
他二人才华横溢,是当时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二人在身旁伺候能学到不少学识。”
谈起少恒和时野,姜雪卿满脸自豪养。
方才一番打算,她已然做出抉择,桑兆均武艺高强,跟在病弱的时野身旁贴身照顾,她也能安心不少。
至于沉默寡言,又倔脾气的潘文正,正好放在姜少恒身旁,互相磨合。
书童?
潘文正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选为书童!
只要跟着面前这位姑娘走,他就能摆脱黑暗,重归光明?
在格斗场久了,形形色色人见了不少,潘文正已经不抱希望了,可面前的姑娘的一番话,又让他死灰的心,竟有了复苏之兆。
倏然,二人感受到危险,拿手去挡,摊开掌心,二人手上多了一个药瓶子,“每日早中晚外敷三次,我姜家一向友善,走出去可别让人误会,我姜家虐待人。
走了,再不走四爷可就要派人来赶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