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一家四人各怀心思,心中皆有自己小算盘。
一向安静给人表面看起来除了抽旱烟,再无其他事的姜老头,这一刻,不甘心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姜老头用烟杆敲了敲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本是气的跳脚的姜邵民,乖乖闭嘴,不再开口继续嘲讽姜老太。
“老头子,你这是?”姜老太声音小如蚊子,眼神有过闪躲之意,似是有些害怕面无表情的姜老头。
姜苗苗亦如是,整个姜家,她最是害怕老爹的面瘫脸。
从不敢与他产生口角。
只因她知道姜老头的真面目。
姜老太目光冷飚飚的扫过一家三口人,嘴里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丢了银两,你们还有脸回来?”
从姜老太母子三人回到家后,从他们口中,姜老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整整五两银子,就这么被判给了二房,不在现场的姜老头,丢了银两,他该把火气发给谁?
姜老太与姜老头几十年夫妻一场,也没老到糊涂,知晓老头子是在问责,登时脸色一青,哪里还有半分跟二房吆喝的气势。
她眼神心虚闪躲老头子的目光,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我,我.....”
确实是她大意了,着了小贱蹄子的道,还有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得了一些小恩小惠,就帮着去衙门当供词人的村民。
今日发生的这事,也算是与二房彻底撕破脸了。
没得到好处,反而倒贴了五两银子,跟要了她半条命又有什么区别。
碍于姜老头在,一向强势不讲理的姜老太,一句屁话都不敢放。
“呵,二房这次做的这般绝,大不了就鸡飞蛋打谁也别想有安生的日子过。”
姜邵民十几岁时,曾跟一群小混混恶霸混过一段时间,吃喝嫖赌抽样样沾身,全身上下一股子流氓味,过去了十几年,还没洗干净这气息。
说出的话,更是街头小混混常年挂嘴边的话。
姜老头一杯茶水往姜邵民脸上泼,浇得他满脸茶水,“给老子闭嘴,还嫌今日的事闹得不够大?”
蠢货,现在跟二房决裂,对他们主屋半分好处没有!
日后二房有什么好的,也不会念着主屋的好。
姜老头继续道,“明日你们三个给我登门二房处道歉,把关系先缓和了。”
被茶水泼到脸上的姜邵民,脸部早就涨成猪肝色,捏着拳头手指咯咯作响。
都怪二房一家,要不是他们今日把事做绝了,他又怎会被老爹泼茶水教训,日后有机会,他一定要把二房摁在地面,狠狠的羞辱一番,方能解今日之屈。
“凭什么给她道歉,爹你是没看到我的受伤吗?我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你不帮着我就算了,还让我们去二房道歉,您还是不是我爹了?”
姜苗苗不顾伤,弹跳而起大喊大叫,满脸不敢置信她爹竟然说出这番话。
“啪。”
姜老头嫌吵,一巴掌呼过去,顿时姜苗苗右脸多了一个巴掌印,与姜雪卿打的巴掌印,成了一双,两面脸蛋浮肿平均了。
“爹您从来没打过我,就为了这事您跟我动手?”
姜苗苗耳朵嗡嗡作响,她捂住泛疼的右脸,滚烫的泪水瞬间滑落。
“苗苗。”
反应过来的姜老太,惊呼一声,不顾屁股的伤想找拐杖起身去看看,忽然想到拐杖被小贱蹄子给掰断当柴火烧了,只能扶着桌面,一步步挪到姜苗苗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