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警官对着聂一竖起一个大拇指,连连夸赞道,“真棒!叔叔出去给你买糖吃!”
张小满俯下身子,手指的指甲抠着石板狭小的缝隙,慢慢将石板取下来。一个黝黑狭长的地道显现出来,何警官活动几下脖子,率先爬了进去,回头对张小满和聂一说道,“我在前面开路!”
张小满对着何警官翻了一个白眼,让聂一跟在何警官的身后,自己则护在聂一身后。
在漆黑一片的地道里爬行了十多分钟后,几人终于看见前方有一道光亮,登时加快了爬行的节奏。何警官来到洞口处,伸出头往外观望一番,随即从洞口跳了下去。将洞口的聂一抱了下来,站到一旁,张小满也从洞口跳了下来。
定睛一看,原来几人已经来到村外那条干涸的水泥渠,张小满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叹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好好的农民不当,非要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连灌溉渠都做成密道出口,这才是绝户计啊。”
何警官猛地一跃,跳上大道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管那么多作甚,既然他们生出恶念,结出来的恶果自然要自己吞掉,”活动了一下手腕,“接下来,就该我惩恶锄奸了!”
张小满伸了一个懒腰,抱着聂一跨了上来,“友情提醒你一下,你的大腿已经骨折了,别用力太猛,小心落下残疾。我就先行告辞,回去好好歇息了,恕不奉陪!”
何警官身子立刻矮了半截,痛呼一声,忍了半天还是破功了,背对着张小满挥挥手道,“行吧,快走快走,这里也没你什么事,话那么多干什么,跟个娘们似的。”
张小满嘴角挂着一丝笑容,转身一瘸一拐地朝着来时停放的车辆方向走去。何警官挺起胸膛,拿出手机,连发数道指令,跛着脚汇入包围在老村长宅子外警察的人群.......
一个穿着绿色劳保鞋的男人从8号房间走了出来,瞟了一眼碎石下同样碎裂的血肉,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地面,用脏脏的衣袖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径直走向4号房间,顺着地道爬了出去。
朝着a市的方向在马路上走了一段距离,男人闪身钻进一块荒田里。刚巧一辆警车飞驰而过,警车里坐在后排的张小满向着荒田望了一眼,又重新收回视线,摇摇头闭上眼睛,开始打起盹来。
男人拨开一堆荒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显露出来,男人坐上面包车的驾驶舱,看着一直插在上面的车钥匙,沉沉地叹息一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面无表情地说道,“标爷死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冰冷的声音,“哦。”
男人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他也死了。”
电话里再次传来女人一声轻飘飘的“哦”。
“对不起,”男人歉意地说道,“我事先藏在那下面,本想找机会将他救出来,可是他自己不想活了,事情发生得太快,我来不及......”
“不用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女人冷哼一声,“这不是一开始你们就商量好的吗,他想死就让他去死好了,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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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义呢。我真后悔当初听了你们的鬼话,为了报仇两个字,你们已经疯了。他居然还骗我说什么只是做个坐收渔利的渔翁,”女人声音有些哽咽道,“我从来没有听过渔翁会把自己搭进去的。”
“他死前暗示过张小满自己是血红花泪,”男人有些迟疑地说道,“不管张小满信不信,接下来的事都要好办得多。”
女人寒声道:“你还想做什么?”
“事情总要画个句号,”男人语气僵硬地说道,“后面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会看着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