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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敲打着门窗。
这一叫,让原本才安定下来的魏戮又是吓得一激灵。险些从椅子上跌落了下来。
魏戮双手颤抖地倒了一杯水,时不时地因为抖动还洒出来些许。
等到一杯水喝下,魏戮这才缓过劲来。
对着门外说道:“女魔头。不对,袁姐姐她没跟来吧?”
夏倦站在门口,心中还在泛着疑惑,什么袁姐姐啊?分明是一个年轻公子哥,怎么到了公子嘴里就成了姐姐,还有那个女魔头又是怎么个说法!
夏倦刚准备回头看一眼那人是不是跟来了,就感觉身后有一道气息飘过。
跟着就听见“咣当”一声,眼前的厢房木门应声而开。而她的眼下则是一只大脚,大脚对着的方向正是坐在椅子上的魏戮。
“你说谁是女魔头?”
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被魏戮的话给气到了,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磨牙的声响。
坐在椅子上的魏戮慌张之下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茶壶,茶水顺着桌角就流到了魏戮的双腿当中,跟着顺势流到了地上。
“滴滴答答”地滴在地面上作响。
于是自那一天起,陇右王府就多了这么一段谈资——世子殿下被袁庆山家的大闺女吓得尿了裤子。
“我是没想到啊!小时候尿裤子就算了,这他娘的都要及冠的人了。还能被吓得尿了裤子!”
公子哥打扮的女子一边笑话着魏戮一边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壶。只见她也不去拿杯子,而是仰起脖子朝着自己嘴就倒了下去。
酒水如同清泉一般顺着壶嘴伴着月光落入了她那张开的嘴中,仿佛就像是话本中存在的绿林豪杰。看得一旁的秋乏有些迷了。
魏戮则是不耐烦地解释道:“那是水,我说了多少遍了!”
这已经是他今天解释地第七遍了,可即使解释了那么多次。可是但凡听到的人便越发坚信是自家世子尿了裤子!
“是!是!是!”女子点了点头,意犹未尽地接着说:“我懂!水嘛!陇右世子说是水,那就一定是水!你小时候不也是这样说的吗?”
一旁的夏倦捂着嘴,想要笑却只能憋着。
这让魏戮很是无语,不想再去辩解什么。
当年魏戮还小,确确实实是尿过床。这让当时暂住在王府的袁姑娘是看在眼里,跑着去找老王爷告状。
当时的魏戮是死不承认自己尿床,毕竟是关乎到自己脸面的大事!于是他便说那就是水而已。而且仗着自己是陇右世子,朝着袁姑娘是破口大骂。
孩子之间,玩玩闹闹也就罢了。魏戮这样分明就是玩不起了,对方要是换做府中的仆人丫鬟也就算了,认下了便是。
可她袁姑娘是谁?
那可是袁庆山唯一的闺女,就连魏十五也要叫他爹一声袁大哥!别人敬你是陇右世子,我可不惯着你。
女孩子发育早,更何况还大上魏戮两岁。
于是这个比魏戮高出一个头的袁姑娘提着他就扔在了床上,随后将湿透了的床布裹在了魏戮身上,结结实实地困了他半个时辰。
既然你说是水,那就别嫌沾了水的床单埋汰。
从这之后,魏戮看见袁姑娘那是毕恭毕敬,姐姐长姐姐短的。
可是没过多久,袁姑娘就耐不住性子回到酆都去了。
袁姐姐不在眼前,那便成了女魔头。
魏戮逢人便说袁姑娘是个女魔头,至于为什么是女魔头,他自己也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毕竟不能到处说是因为自己尿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