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子孟目前只对班主任麻淑华的数学课更感兴趣一些,其他科目,简直就是一塌糊涂的。而且,他比数学课代表廖史话还要更加偏科。至少,人家廖史话的其他门的成绩还会及格的,但,李子孟却始终都是全班垫底的水平。
“’小叔叔‘,你只要先记住词根,‘in-ter-est’。比如,你这个人很有趣,可以说‘youareveryinteresting’,也可以说,‘youareveryfunny’;再比如,‘我对你感兴趣’,其实,就是‘Iaminterestedinyou’!”
“‘interesting’,‘Tongtongisinteresting,andsheisinterestedinme。记住了!”李子孟照猫画虎着,模仿着孟晓彤的句式便造起了句子。
其实,李子孟的英语水平,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只要是关于孟晓彤的一切,他都能牢牢地记住。
二人专注地钻研起了课业,自然而然着,便把此前司徒辉那档子闹心事儿,给一股脑地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然,那个时候,在墙角处偷听到艾南柯和司徒辉讲话的,不只是孟晓彤一个人。还有,正躲在楼梯口后面的人——司徒辉的同桌,郭莉莉。
在小学的时候,郭莉莉和司徒辉、艾南柯,曾经做过两年的同班同学。当时,郭莉莉是五年级才转学到了他们的班上的。
很长时间里,郭莉莉和班上的同学都不怎么熟络,而且,也只有司徒辉一个人对她很是照顾,所以,无论是出于感激也好、还是出于好感也罢,她对司徒辉的很多事情都格外关注和上心。
郭莉莉正在预习着语文课下一节的新内容,文章里写着这样的一段话:
“流星是短暂的,在转瞬即逝的时空内,释放出了自己的全部光亮,也燃尽了自己的全部生命。它壮观而隽美,却又悄无声息;它无怨而无悔,却又比千百万年寂寞无闻的恒星,更加夺目、更让人难以忘怀。在它消失的那一刻,整个夜空都因它的存在而闪耀;在它挥别的刹那间,是自我价值的全部体现,也是生命意义的最高境界……”
消失?
郭莉莉默读到这个词语的时候,她满脑子里都是艾南柯曾经对司徒辉严厉警告过的那句狠话。
“司徒,艾南柯说的那句话,你真的不怕吗?”
“啊?他说的?哪句话?”司徒辉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他说:’你信不信,我能让你从这个学校里永远消失?‘”郭莉莉很小声地说道。
“嘘~嘘~”司徒辉前后看了两眼,他们身边周围没有其他同学,“你……你居然偷听我们兄弟之间讲话?郭莉莉……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她有些颤颤微微正在发抖的手,立刻从自己的文具盒拿出了一只钢笔,在一张小纸条上,一笔一划地写道:“真不怕?”然后,便推到了同桌司徒辉的眼前。
司徒辉下意识地草草扫了一眼,用手中的红色油笔,在纸条上面的“怕”字重点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圈,并在旁边写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又还给了郭莉莉。他的意思是反问:“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呢?”
郭莉莉钢笔水的颜色原本是纯黑色的。那是,开学前她特意在自己家小区门口的文教用品商店里新买的。
可是,自从,她知道,上了初中之后,司徒辉喜欢改用为天蓝色的墨水。她也便将自己的也换成了纯蓝色的,想必,她只不过是爱屋及乌,罢啦!
她接过小纸条,又在第二行,补充了几个字,加上了两个字“消失”,并在后面打了一连串的感叹号,一直写到了那张纸的边缘。
再怎么说,毕竟,艾南柯也是区长大人家的少公子……谁人敢惹,谁人敢和他对着干呢?!——除了,那对“双孟小叔侄”,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