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什么?”
想到之前,老太太说秦南笙的命格和他很配,战靳城有种被吓到的感觉。
心里愈加别扭了。
老太太手指头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这样一位精通中医之道的年轻后生,我倒是好奇想要见一见了。”
“没什么可见的,就是一......少年,不懂规矩,怕冲撞了您老人家。”
不知为什么,话说出口时,他把“不良”两个字去掉了。
“有什么冲撞不冲撞的!既然他救过你,就是战家的恩人。”
想了想,老太太来了主意:“不如把他留在你身边,给你当私人医生吧,二十多年了,才遇到唯一一个跟你契合的命格,说不定是你的福星呢!”
“......”
战靳城唇角微微一抽。
恩人?福星?
第一次遇到秦南笙,就是战家祖墓被毁的案发现场附近。
——瘟神还差不多!
秦南笙简直被他们一个个神化了!
把这样一个不良少年搁在身边,他怕是死的更快一些!
......
秦掌珠回舅舅宋大愚家的当晚,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刚躺在床上睡着,总有些个不知死活的扰她清梦。
又是常春芳!
“死孩子!这两天野哪儿去了?也不去卖鱼!就知道出去混!”
常春芳手里拎着一个笤帚,眼睛里喷着吃人般的怒火,抡起来笤帚就朝秦掌珠身上揍。
秦掌珠实在太困,眼皮都懒得睁,笤帚下来的瞬间,微微一个侧身,避开了。
笤帚磕在床沿上,应声而断。
可见常春芳是用尽了气力,要将她往死里打。
秦掌珠翻了个身,面对虎背熊腰的常春芳,声音慵懒的跟只小猫似的,言语间的嘲讽之意毫不遮掩:“舅妈,您还能动弹呢?”
“你!你……”常春芳抖着手里的半截笤帚,气的脸色发青,瞪着寻声跑进来的宋大愚,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窝囊废!我身上的伤就是这个小畜生害的,你偏不信,现在听见了?”
前些天常春芳被秦掌珠踢摔倒地,尾椎骨差点骨折,愣是躺了三天才勉强下床。
这样大的屈辱和仇恨,常春芳哪里肯放过她?
秦掌珠也不是省油的灯,手肘撑着脑袋侧卧着,姿势惬意又漫不经心,懒洋洋的眨眨眼,“舅妈,您的体量在那摆着呢,瞧我这弱不禁风的,哪里撼动的了您这样的体积?”
“是啊,春芳。”宋大愚瞧着淡静自若的秦掌珠,觉得她不像说谎,转头看着常春芳,憨言憨语的给外甥说情,“她一个七十多斤的娃娃哪来的力气把你踢伤?”
不怪宋大愚不信,但凡说给任何一个人听,也不会相信,一个瘦的跟麻杆似的孩子,会把一个一百八十斤的大胖子踢飞出去。
宋大愚认定常春芳又在故意挑秦掌珠的不是,毕竟,一直以来,常春芳对待他这个外甥的态度摆在那里。
以前,宋大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跟悍妻叫板,现如今,常春芳明目张胆毫不避讳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打骂他妹妹留下的唯一独苗,他不免心头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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