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回话的士兵已经举起了手中大刀。
“六小姐。”一旁的琥珀虽觉得今日的尚若轻不似以前那么弱小无能,但还是想像从前一样护着她,看着那明晃晃的大刀就要砍向冰羽,琥珀不由拉了拉尚若轻的手,想将她护于自己身后。
“慢着。”尚若轻朝着那提刀的士兵大喊了一声,又转身对身边的琥珀小声道:“琥珀姐姐,不要怕!”
“我不知公子与那黑市的隐客有何关系,但今日想在我屋中闹事,恐怕有些失礼了!”
“怎么,姑娘这是要与我家主子讨价还价吗?”刀光影开口说道。
“不是讨价还价,而是我命令你们把人给我放了!”尚若轻声音干脆利落,斜眼看了看扣押着冰羽的那两名士兵。
“呦,姑娘这是哪来的底气,敢与我们御亲王说这样的话,你倒是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今日这排场,你有资格命令我家主子吗?”巴伦毫不客气甚至有些得意的笑道。但还没等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就被尚若轻一脚踢飞出去,两道白光也从尚若轻的手中闪过,打在扣押着冰羽的那两名士兵的脖子上,两名士兵随即毙了命。
见状,其他士兵上前一步,亮出兵器围了上来,琥珀赶紧上前忙赔礼道:“御亲王莫要生气,我家六小姐并不是你们想要找的什么隐客,她只不过是尚府的庶出小姐,从不懂得杀人,怎么会是那功法了得的隐客呢?”
“尚府?平襄城的毒门世家?”孤独秀再一次将目光投向尚若轻。
听到“毒门”这两个字后,围上来的那群士兵不由又后退了几步。
“我家小姐并未用毒害过人的……”
“琥珀。”琥珀刚要说写什么,却被尚若轻呵住了,“冰羽姑娘,要不这样吧,今日在这醉春楼,我可保你平安无事,但你的来历,你为何要刺杀御亲王,你都一一与他交代清楚,如何?”
冰羽迟疑半晌,跪在尚若轻面前拱手道:“姑娘今日两次舍生救我,又解了我身体里的玄火之毒,以后我便只认姑娘为自己的主子,姑娘说什么冰羽就做什么!”
“好,既如此,那就把你为何要刺杀王爷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吧。”
“是。”冰羽站起身,“我确实是黑市的隐客杀手,七岁那年,我父亲随皇城御亲王出征漠北,被敌方擒拿,漠北铁蹄军队要求平襄城领军交出八宝图,便放了我父亲,可御亲王……为了不让中林国社稷图失与敌手,一箭射穿了我父亲寒莫大将军的头颅……”
“寒莫,你父亲是寒莫将军?”刀光影有些诧异地问冰羽道。
“住嘴!”冰羽抹了抹眼角渗出的泪水,“是你家主子亲手杀了他,你还有何脸面称他一声将军?”
“这八宝图关乎我国安慰,是莫将军让我们放箭射杀他的!这与王爷有何关系?再说了,两国交战,为国捐躯是常有的事,难不成为了救你父亲,交了那八宝图,让漠北蛮国知了我们的军事部署和边防要塞,让整个中林国为你父亲殉葬吗?”
“刀光影!够了!”孤独秀走到冰羽面前,拱手赔礼道,“本王不知姑娘是莫大将军的后人,今日出手相伤,实在是抱歉!”
“抱歉?抱歉有何用?”冰羽哭笑一声道,“王爷可知我这几年是这么过的吗?王爷可曾想过,黑市隐客都是从死人堆里一个一个被训练出来,互相残杀,最后只有强者才能活下来的吗?王爷可知只有我们完成一次暗杀任务,才能得到主子垂怜,赏我们一颗可以缓解玄火之毒的解药吗?若是任务失败了,还不是一样得死,毒发身亡,肝肠寸断,七窍流血而死!所以,为了活下去,我们这些隐客不敢失败,哪怕是刺杀你这样高修为又有重兵保护的皇家子弟,我们也在所不辞!”
“哈哈哈。”冰羽大笑了几声,“我爹爹寒莫一心为国,却不想被他一心效忠的王爷亲自要了命,真是可笑!”
尚若轻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孤独秀,走到冰羽身边,捏住她的双手,眼神温情地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冰羽,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不少苦,现在都过去了,不是吗?”
说着,尚若轻摸掉了冰羽眼角那颗泪水,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你既认了我做新的主子,那你告诉我,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