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再说一遍!”麻花陈破大惊,“你说我用不了别的功法?”
“也不能就这么完全否定,但就师兄受到反噬的情况和我传你的功法的适用性来看,可能性很高。”
陈破立时就蔫了像个歪头大梨:“那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才感受到炁!结果功法用不了,这不是耍人嘛!”
陈出新张口想说些安慰他的话,可最终还是沉默了,事情发展到现在一波三折都不足以形容,都说上帝关上一道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可我们现在要特么出门啊!师兄现在光能看见花里胡哨的炁可用不了那跟废人有啥区别,哦抱歉师兄,我不是故意损你的!
陈破当然不清楚师弟内心的小插曲,他只是看见一向变着各种花招帮助自己的师弟首次陷入迷惘,于是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然后发现手别在咯吱窝下面挠不到头只能挠自个儿咯吱窝。
“内个,师弟,对不起啊,都怪我太菜了……”
“?”陈出新正思索着,突然听见师兄莫名其妙的道歉一时感到有些好笑,干脆顺水推舟摆出严肃神情:“对啊,都怪你个菜鸡!要不是师兄你奇奇怪怪的体质,我也不用绞尽脑汁地帮你想辙,更不用做这么多费事的实验!”
“啊?这……我,我也控制不了啊……”一向在网上得理不饶人的陈破此时也不得不乖乖低下了头。
“不过现在都已经进行到这个阶段,我这么多心血总不能白花吧,至少实验还要做下去,虽然师兄又菜又爱玩还骄傲自大看不起博大精深的中华武术以及嘴巴经常扯一些莫名其妙不着边的话,但相比半途而废,我更希望你能坚持下去。”
他盘膝凑近,浓密的睫毛下眼神温和安静,平缓的呼吸打在陈破的脸颊上,唇角勾勒似有似无的笑意,微光打在他的侧脸凸显出精致流畅的下颌线,半截乌亮发辫从肩头散落而下,这样清俊的青年平生仅见。
有,有点太近了吧,陈破嘀咕着,但也没有缩脖子的意思。
“跟我一起。”
陈出新淡淡地补充,随即二人的额头再次触碰,这次陈破明显感到一股暖流涌进四肢百骸。
“差不多了!”
陈出新站起身,开始跟拆乐高似的把陈破左扭右扭连掰带扯地还原,期间嘎嘣嘎嘣的连声脆响热闹的好似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随后他挽起袖子开朗笑道:
“办法我来想,师兄你尽管挨打就是!”
“?还我的感动啊西八!”陈破哀嚎震天。
……
又是两天过去,此时距罗天大醮的举办日期已不能按月估计,考虑到二人回国的适应期,前后的日程各删去近一周时间,也就是说,剩余能给二人训练的时间,也不过两周而已。
两周!
将一个完全还未入门,连基础的周天功法都还没能成功运转一次的人在两周时间内训练到能与苦练十数年的青年才俊同台较量的程度,这不只是天方夜谭了,更是一种自大!是对于那些下足了苦功夫将一项技术磨炼至今的同辈们的不尊重!
可是他们依然不想放弃,尽管目标是荒谬的,前程是未知的,依然不想,不是不能,那样最简单不过,上下嘴唇一张一合而已,只是一个愈发地想要摸清师兄身上的秘密,另一个愈发地被这全新的世界所折服吸引,无论如何难以轻言放弃。
人吃苦耐劳千锤百炼的动力来源于心,心之感情愈发热烈,前进的动力亦愈发强烈。
可人要是抱着过高的目标前行也太过空泛,若是有所成那还好,步伐停滞不前还心比天高那纯属是白日做梦。
这两人都是懂得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