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煦抱着人滚到地上才发现,原来是个穿男装的,腰细腿长,这姑娘倒是个懂得会些别样情趣的。晕乎乎地想着明日一定好好教训那个安星喆,追求甜儿不成就敢给他下套。
这么想着,顾北煦手上一使力将压在身下摔得七荤八素的凌子岺抱起来丢到床榻上,欺身压上去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看,果然是个美人,这么一瞧便再也挪不开眼了。
顾北煦向来酒量不错,但众所周知莳花馆里的酒与别处不同,添加了些让人容易醉,容易情动致幻的东西。
良辰美景,美人在怀,顾北煦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丹田处升起一股难言的燥热。索性就随心而走,反正花的是安星喆的银子,这钱不能白花。
就是这美人是个烈性的,幸好顾北煦武功不错,点了美人的穴道才如愿剥了碍事的衣服。香倒是香,软也是软,尤其腰功,滋味也不错,就是这皮肤手感有些……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此处省略一万字。我怕再写过不了审。)
这一觉顾北煦舒爽极了,天刚刚亮就睁开眼睛,只叹**苦短,他今日还要回宫面圣。身畔的美人还在昏睡,露出被褥外的手臂和半个脊背……
顾北煦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女子的左臂和大半个脊背上纹满了大片诡异的红色彼岸花。彼岸花是地狱幽冥之花,传说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永不得相见。
如此不详的花语,这姑娘纹这个作甚?况且中原女子多以肤白如凝脂,光滑如锦缎引为自傲,除了南疆女子喜爱纹个小花小草,哪家姑娘会纹半个身体这么大幅度?观这姑娘面相也不似南疆女子啊!
顾北煦疑惑地掀开被褥,那彼岸花的根茎竟然错落有致纹到这女子腰部,似血缠绵,叶落奢盼。终于,顾北煦知道昨夜那奇怪的皮肤触感是怎么回事了。
这女子的背上遍布伤疤,有刀伤,剑伤,鞭伤,类似钉子的暗器,弓弩羽箭,颜色有的浅来有的深,陈年旧伤叠加,连他这个数年征战沙场的男人看了都不由脊背发寒。
顾北煦皱皱眉移开目光,视线落在浅绿床褥上的几点暗色,如鸦羽浓密的睫毛微颤了几下,暗自心惊,竟是……处子!
顾北煦一时无力。
这……安星喆到底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女子塞给他?
时间紧迫,入宫面圣不容有失。顾北煦只得将被褥给姑娘重新盖好,匆忙下床穿衣洗漱,走之前还不忘在床榻旁留下荷包过夜银两。
出门后走了几步快要下楼时,顾北煦扭头看了一眼才倏然发现,他自己的房间松竹阁大门敞开,而他刚才分明是从隔壁春意阁出来的。他……他昨晚走错房间了?
顾北煦一个激灵,寒毛登时竖了起来。
再一细想,这里是青楼不是客栈,走错了房间最多不过是睡错了姑娘,反正自己已经留下足够多的银两了。待忙完宫里的事再回来跟姑娘认错解释也不晚,这么想着,顾北煦不再犹豫,蹭蹭蹭脚步轻快的下了楼,身影消失在清晨薄雾弥漫的锦州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