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两家人想回头也是无力回天。
他们未经历此事,体会不到其中心酸,总叹息惋惜,觉得十分遗憾。
他们以为自己理解,但在出发前还是在心里却觉得李老怕事。
现实中哪有这么多危险?他们又不傻,出去小心行事就可以了。
现在这一刻他们才后悔莫及!
钱家和扈明锐动手。
神仙打架,凡人遭难。
若不是此处有高人……唉……高人也不能护住所有人。
帝倾君行走间仓促,心跳茫然,这种场景很熟悉,石阵下一秒就能再度封杀他们,这里这么多人……避无可避。
她衣袖下的手微微颤抖。
蚀骨挠心的无力感,非常折磨。
就像危急时刻,你本该有能力处理好一件事的,但因为一些原因你没有那个时刻着手处理,最后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她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但情绪比这强烈十倍,现场情况比这糟糕一百倍。
她心里坚信,自己是有能力处理这件事情的,但这个能力现在使不出来。
面对现场无数人或惊慌失措祈求渴望,或短暂庆幸稍安的眼神,她倍受煎熬。
撇开他们的信赖不说,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条无辜的生命全部葬送石雕阵中啊。
有办法的,有办法……
可是办法在哪里呢?
玄棺从未见过帝倾君局促的模样。
虽然她面上不显山露水,还是一惯的从容不迫的模样,只是眉头紧锁,目光微沉,情况显然很棘手,但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众人是这么觉得的。
他们在帝倾君身旁,只觉心中稍安。
玄棺见状,却低爆了一句粗口。
混账!帝倾君都这副表情了,还不严重?
他们这么多人不想想办法,就指望她一个人。
一群废物!
玄棺来不及多想,石雕们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杀回来。
原本它没打算出手的。
以帝倾君和馨馨等人的能耐,要自保完全没问题。
他们打他们的,只要自己人不受伤,其它的管它呢!
所以它才悠哉悠哉地到处浪。
可现实的情况是,帝倾君不仅要自保,还想逞强保下在场所有人。
艹!
这是前人留下的守陵石阵,本就是扈明锐有意借来她的。
若只有帝倾君和玄棺在阵中,它完全不怕。
只要能独善其身,慢慢迫阵就是了。
可现场这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玄门凡人,它怕了。
这些人干啥啥不行,拖累帝倾君第一名,要它说,就该不管他们。
帝倾君是人,人的思维和棺材的思维不一样。
她要管他们。
这个大阵厉害着呢,这还只是个开胃菜。
就好比正式运动之前的热身运动,
这些人就受不了了,还死了这么多人。
那要真正的巨型风暴来临,在场玄门中人必定全体阵亡!无一活口!
它敢打赌!
麻烦!
玄棺烦躁地抬头望天。
说时迟那时快,在石雕第二次绝杀攻势来临之前,玄棺“砰”一声落到地上,磅礴的黑气震荡而开。
帝倾君抬手恰诀,弱道之力从天而降,白光凌厉肃杀,瞬间铲平地宫。
一白一黑两中力量以前所未有的凌厉之势向四周杀去,荡平地宫。
时间在那刹那静止。
众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