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泰宁眼中带火:“洞元,区区三千两银子,你打发谁呢!”
“卖与不卖,全看冯老板的意思。”曲妗笑意浅浅。
冯泰宁朝旁边的侍从使了个眼色:“洞元,三千两我是不会卖的,九千八百两,你若觉得可行,你我便交易,若不行....”
曲妗也察觉出不妥。
慢慢捏紧杯子,眸子一转:“三千两,我的底线。”
冯泰宁狞笑:“那先生可就别怪我了,都给我上!”
一时间,百来号人从秋湖桥底钻出,手握利剑,脸戴面具,朝曲妗直直冲来。如此多的人,根本不是冯泰宁一个铺子东家可以驱使的,可见他背后另有其人。
那人是谁。
曲妗一眼便能猜出。
自是曲倾无疑。
她将杯子猛地摔碎。
数十人从林子里冲出来,但显然不是那百来人的对手。
曲妗看准时机转身就跑。
今儿个是大意了,居然没能料到冯泰宁居然跟曲倾暗中勾搭上了,无论她同意三千银子还是九千八,交易完成之后,都会被暗处的刺客当场斩杀。
看来安插在曲倾身边的某个小家伙。
最近有些不老实。
该换掉了。
她一路狼狈往前逃着。
不多时,她带来的几十人便被解决,冯泰宁的人开始四处搜查她的行迹。
曲妗看了看身上的白衣,在夜晚尤为显眼,可恶,早知道就不爱美了,穿一身黑出来才是。
*
温瑜去赴大皇子的宴,不得不喝了些酒。
他酒量向来不好,只沾了一些,便已有些迷盹,他让景和跟车夫先回去,自己则走一走,吹吹风,散散酒意。
好在正府街安全,他一路也没....
突然,他就被人自身后搂住,那人的手环在他腰上,软软的,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郎君,你抱着奴家回去可好?”
他愣怔了下,立马挣脱怀抱。
转头便瞧见位戴着面纱的女郎,穿着身白裙,飘飘欲仙。伴随着不远处密集的脚步声,女郎面有急色,又重新缠上来。
温瑜脸色爆红,连连后退:“姑...姑娘,请自重。”
曲妗刚要往前走一步。
对方就吓得后退数步,许是因为酒意,微微上挑的凤眼角染上胭脂色,一双眸子无措地看着她,反复重复:“姑娘你是认错人了吗?还是寻不到家了?我可以...可以帮你报官。”
眼见那伙人就要靠近。
而这人还在磕磕绊绊说着什么报官。
曲妗下意识咬了下唇瓣,眸色闪躲间,不再犹豫,直接将他按在墙上,便扯下面纱、勾着他的脖子吻上去。
温瑜立马就要推开怀中的女郎,可双手直接被对方抓住,按在墙上,女郎警告似的瞪过来一眼,又在他唇上重重咬一口,似在示意他安分点。
他耳垂和脖颈都烧红。
不知所措下,眼睛也不知道看哪,干脆紧闭,只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呼吸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