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很正常的偶遇,一次互相望见,然后点头擦肩走过;一次在江昀去吃饭时遇到,交谈了两句,也是那时候,江昀知道,谭妱仪已经在寺内住了一旬,正准备要离开白龙寺了。
整个过程中,都没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再加上人家都走了,江昀也就逐渐没再对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的心思。
可今天,怎么这个本来应该离开白龙寺的女人,大清早的忽然敲了他的门?
听到江昀的问题,谭妱仪说道:“因为这里有个我朝思暮想的英俊少年郎啊。”
带着暧昧的话语,用一种调皮玩笑的口气说出来,却不显轻薄了,反而有种俏皮的味道。再加上谭妱仪本身的风姿,这忽然之间的些许转变,让江昀又不争气的心动了一下。
“谭女士莫要说笑了。”
“哈哈。”谭妱仪笑道,“年纪大了就有点恶趣味,江少侠莫要多介意。其实,我从三年前开始信佛以来,经常会来白龙寺烧香拜佛。去年在香客院有了一间院子后,这两年我常住在此。半月前余杭的生意出了点问题,解决之后就又回来了。”
“我还带了许多礼物,给相熟的高僧、香客,想着江少侠,也备了份薄礼。”
说到这里,谭妱仪向身后招了招手,有随从捧着一个被红绸包裹着的礼盒,走到了边上。
谭妱仪从随从手里将礼盒接过,然后大大方方的交给江昀,说道:“江少侠收下吧,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这怎么使得?”江昀推拒道。
“怎么不使得?我备了许多礼物,都要送出的,少侠不应例外。”
说话时,他还顺着目光,往那随从后面看了看门外,见到了两辆手推车,像是这样的礼盒,摆满了两车。
这礼物,显然不是单给他买的,又放下了一些心。
谭妱仪又催了一句道:“我还有许多礼物要送,方才路过少侠院门口,本想着太早拜访不好,听到里面有少侠练剑之音,才贸然打扰。还请少侠莫要再客气了,接下礼物,我也要到别处了。”
热情难却,江昀将礼盒接下。
稍送了两步,回到院子,他将礼盒打开,里面是一瓶香薰水。隔着瓶盖,隐隐约约有些味道传出来,是一种青桔配着淡雅茶香的味道,典雅好闻。
这香薰,还挺有品位的,不是市面上常见到的那种看似浓郁实则廉价的花香。
不过,江昀还是把它装进了盒子里,准备找个地方放着,或者回头送给别人。
谁知道闻久了会不会有啥问题?
将礼盒放好之后,再到门口,他这次要等的正主,终于是来了。
挑着好几个大木桶的妙音,从远处走来,那些木桶垒起来,把他整个人都给遮盖住了。
这种场景,在清晨的白龙寺很常见,这似乎就是白龙寺弟子的功课。
江昀还是有点佩服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挑重水也是种锻炼。
妙音到了之后,与江昀一边打招呼,一边将该给他的水,倒入他的水缸。
完成之后,他双手合十,神色认真的向江昀说道:“今日水备好了,施主且用,我还有许多水要送。”
“妙音稍后,我有件事询问。”
“请问,我能解答的,知无不言。”
“有关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