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鑫对谭妱仪的介绍还在继续:
“后来她父亲重病,为治病她嫁给了余杭当地的商贾世家邹氏。父亲死后第三年,邹氏商队遇上邪魔裂隙,重要成员皆在商路上死去,其中就包括她的丈夫。成了寡妇的邹谭氏,接过了邹氏商行,五年间越做越大,不仅恢复了原有的鼎盛,甚至还隐隐更强。”
“此人在成为寡妇之后,与余杭、建安、会稽等江南道多个郡府皆有活动迹象,与许多商道、官道、江湖人交往密切,艳名在外,有一些不太好的传闻……”
“不过,不管怎么样,因为其貌艳美,关键身价丰厚,又是寡妇,娶了她就相当于获得了整个邹氏商行,所以有许多人窥觑于她,甚至其中不乏一些江湖好手。这两年,她常常会到白龙寺来,供上许多香火钱,一住就是一两个月,似乎是有点避祸的意思。”
……
听完张鑫的介绍之后,谭妱仪已经走到很近的地方了。
江昀先是闻到了一股香风吹来,再看那人,头发盘起,露出了修长白腻的脖子,眼影、红唇、画眉……妆容皆显艳丽。
她很漂亮,少妇风情,艳丽得宛如青楼头牌。固然有一股风尘气,但谁也无法否认她的美丽。
谭妱仪走进凉亭,站立在江昀所在的石桌前,提裙行了一个仕女礼,俏丽的笑道:“今日小女子在台下,见到公子风采,胸中难耐,不来见上一面,实在不甘心,还请公子莫要嫌弃我这么晚来访。”
自称小女子、笑得媚意盎然,这些都让江昀略有些不自在。
他并非真的如同外表一样,是个十七岁未经人事的少年郎,但就算是将前世的经验算上,这种诱惑还是很给力的。
也许谭妱仪平常就是这种状态,不然那些不好的名声怎么来的?但这仍然让江昀想起了先前在葬剑山庄上,与苏玲碰过的那一面,他忍不住在心里对比两者。
苏玲可能更漂亮一些,而且当时还隐隐有使用苏氏在魅心之术的秘法,尝试诱惑、勾引江昀,不是有‘陨灵奇术’傍身,他恐怕就不知不觉的中招了。
但尽管如此,江昀仍然觉得,苏玲带来的诱惑比不上眼前这位谭妱仪。
谭妱仪真说五官,没有出身狐人的苏玲那么精致,但是那一身成熟的韵味,良家少妇与红衣风尘气结合起来的感觉,却太深刻了。
哪怕是前世看过许多影视剧、许多明星的江昀,也仍然感到心神躁动。
‘陨灵奇术’一点反应都没有,证明这没有任何超凡力量的介入,让江昀躁动的,就是谭妱仪本身的魅力。
但毕竟不是真的初哥,江昀很快就稳定住了心神,没像是旁边的张鑫那么失态。
他保持着笑意,站起身来,向谭妱仪微行一礼,说道:“夫人,久闻大名。”
“是不好的名声吧。”谭妱仪自嘲了一声,脸上显露出了些许楚楚可怜的神情。
她可能并非是故意这么做的,至少江昀看不出来她这有多少刻意的味道。可正是因为这种不经意、不刻意间流露出的风情,才更加让人难以自持。
坐在江昀身前,两人开始交谈起来。
从白天江昀在场上的表现,到曾经江昀在庐州的生活,再到邹氏商行的生意……
聊的内容、聊的大体方式,与先前江昀接见其他的江湖人士,并无什么不同之处,都是围绕在各自的经历,讲一些曾经的故事、趣事。
但不同的是聊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