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后面恭送,然后就纷纷离开了。
杨慎看着自己的老师,佝偻的身体,眼中有精光闪过。
老师老了,不适合作孙党得领头人了。
然后出去,慢慢的坐车回家。他早就暗中联系太子了。
太子年幼,登基之后,自己是不是也能效仿曹某人,挟天子,令诸侯。
杨慎没去过赌场,他不知道,压双头的,永远输的精光。
长安的天黑的很,魑魅魍魉杀不尽。
郑明祖早已经赶上了马车,马车上人只少了一个,那个叫孙晨的供奉。
被玄奘小儿收了做徒弟,赐号悟净?
郑明祖一直觉得这些佛修脑子都不太好,竟然为了一个小说,任意收徒。
郑明祖坐在车里,调整气息,车里的人都没睡,一来是马车颠簸摇摇晃晃,二是因为郑明祖这个家主不在,心里都不踏实。
见到郑明祖回来了,幼子跟妻子才纷纷靠着马车歇息。
郑明祖长子郑希留坐在郑明祖对面,等着自己的父亲说话。
郑明祖睁眼,笑着对自己的儿子说:“怎么,不知道为何突然离京?”
郑希留摇头,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一直想复国,但是他不认为现在是最好的时候。
“不是,我只是觉得太仓促了至少要等平王和太子争起来再走。”
那确实是最好的时机,郑明祖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
不像自己年少时只会谈经论道,他比自己更适合在朝堂之上,这样的人才能在乱世之中好好生存。
但是贪心太多。
郑明祖岂会不知道那时候最好?但是为了一点利益却有丧失自己生命的危险,郑明祖不赌。
他没有说话,只是笑着,自己四境了,还能活很久,还能保护儿子很久。
马车继续前行,郑明祖规划着自己的美丽蓝图。
郑希留没有再问,父亲肯定是想让他自己悟出来。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郑系留习惯了。
郑希留岂能不知道冒险,只是复国本身就是一场冒险,人生什么不是冒险?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能优柔寡断。不然死无葬身之地。不过还好,父亲有我。
一对父子两人,互相守望。
长安的天亮了,王安宁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着外面的天空,缓缓地起身。
玄奘跟悟净睡在隔壁,自己这个院子本身就有两个屋子,所以两个人就留了下来。
玄奘睡得浅,听见动静就起来了,还是那副摸样,却比原来年轻了很多。
站在院子里打着呵欠问:“怎么起来了?”
王安宁在阳光下闪闪,笑着说:“办案,还人间一个公道。”
远处得朱雀门已经完好如初了,几个时辰就恢复了原貌。似乎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
只有城墙上的老和尚的经文,念的很快,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