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赶紧把玲川从马上扶了下来,还没来的及寒暄,远处又走来一人,穿着白袍,拿着法杖。
起初江淮还不敢相信,在这边境之地还能见着与国师大人如此相像之人,但没想到一转头就看见了在三殿下身边的故里!
原来刚才只顾着玲川了,全然忽视了长泽身边的另一个男人。
几年不见,故里还是初见时的模样,只是褪去了当年脸上的稚嫩,瞧着成熟了不少,个子也长得出奇的高。
他记得当年在牢狱里的故里,瘦瘦小小的,个头连自己的眉毛都没到,如今却是全然反过来了。
国师位高权重,当江老将军得知闵怀前来时欣喜万分,二话不说就将国师拉到自己帐营中叙旧。
长泽把马绳扔到江淮手里,说道:“你给她安排个住处。”
江淮还没来得及跟故里搭话,三殿下便揽着故里的肩膀回避了众人,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玲川,还是决定先把她安排了再说。
玲川路上告诉了江淮逃脱的经过,江淮挑了挑眉,这丫头命真大,好在被故里救下来了,不然此刻怕是都见不着她了。
“我就说你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平安回来的,三殿下还不信,这几日发了疯似的找你……”
“真的?”
江淮还没说完,就被女孩欣喜的声音打断。
“我骗你做甚?”
玲川没想到长泽居然真的会在意她,顿时一扫之前的阴郁,欣喜万分,连走路都忍不住蹦哒了起来。
江淮见此摇了摇头,刚才还一脸闷闷不乐的表情,此刻倒又变了副模样,女人心海底针,父亲诚不欺我……
其实玲川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高兴的,经江淮这么一说,突然想起已经好久都没和罗姨联系了。
但烟花信号已经放过,自己实在不知该怎样告诉罗姨自己无碍。
罢了,等回京再说吧。
江淮把玲川安置好,实在是抵不住困意,匆匆回了帐篷睡觉,本就赶了几天的路,今日还喝了不少酒。
这几天又是走错路,又是找人的,折腾的他是筋疲力尽,回了帐篷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而另一边的长泽还没把账算完,哪能就这么轻易放过故里,带着故里一路到了练武场。
此时的练武场空无一人,秋风袭来,吹的长泽酒醒了不少,拉着故里一屁股坐在山丘上。
“你小子武功增进不少。”
故里反手打掉长泽还在自己身上搭着的手,说道:“少拿这种长辈的语气跟我说话。”
对于故里的冷漠他可一点都不觉得陌生,这么多年了,这坏毛病还不改改。
长泽自动免疫了故里冷漠,手又搭了过去,“话说,你和国师啥时候回城啊?”
说起这个故里垂了垂眸,“应该快了吧……”
既然师父都一改常态的跟着三殿下来了军营,那可能就意味着要插手朝廷的事务了。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长泽难免替长安欣喜,“那就好!”
盼了五六年的心上人回了京,指不定长春宫里的小丫头会有多高兴呢。
说来自从这臭小子走了之后,好像再也没有在长安脸上见过发自内腑的笑容了。
比起现在步步谨慎,小心筹谋的凤阳公主,他比谁都希望能每次去见长安时,能见到曾经的满脸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