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身边的福禄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听出缈落阁确实有个坊主,年纪不大但手段很绝,时常以面具示人,没有人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从何而来,目的什么。
罗姨也是两年前加入缈落阁,成为了缈落阁坊主的得力助手,据说她接的暗令大多都是高官的,与朝廷有着莫大的关系。
长泽微微皱眉,与朝廷走的这么近,怕是来者不善,荣安王那边也不得不防,还有个不靠谱的江淮一同出征,长泽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他的信早已送到了东宫,将一切事情都告知了太子,但迟迟收不到回信,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大哥的优柔寡断他早就领教过,这会儿怕是还在纠结呢。
罢了,不管怎样护送粮草才是最紧要的,战事吃紧,他们也不敢多在京城耽搁,草草收拾一下行囊就准备出发。
出城那天长安没去送别,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开始讨厌站在城墙上向下看车马。
来来往往的车马络绎不绝,但自己却不能挽留,没有能力让它为自己停留。
长泽知道长安不喜欢送别,也没强求,只是仔仔细细的将平安囊系在腰带上,小小的红绒上绣着一个歪七扭八的“安”字,甚是乍眼。
身旁的江淮一眼就瞧见了那突兀的平安囊,伸手想仔细瞧瞧,还没等碰到就被长泽狠狠的打了一下手背。
“你干嘛?”江淮委屈。
长泽拽着缰绳离江淮远了一些,嫌弃道:“你手干不干净就乱碰。”
“切,就你把那丑东西当宝贝一样供着,我都绣的比这好,谁稀罕?”
江淮满不在乎的瞥了一眼,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角落中罗姨带着玲川偷偷绕过粮草队伍,绕了小道偷偷走到了前面,兵马众多,长泽为了保证安全派了福禄去前面探路。
为了早日到达边关支援,他们也不敢太慢,不到两日就走了大半的路程。
这日,长泽按例走到河边,示意队伍停下休息一段时间,将水壶蓄满水。
几个小将走到上游去洗把脸提提神,恍惚瞧见河水中央飘着个不知什么的东西,瞧着倒像是衣物。
福禄不敢马虎,赶紧去禀报了三殿下,河水中央的东西随着水波慢慢飘起,江淮倒是眼神儿好,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个女人。
长泽二话不说,脱了鞋子就要去救人,江淮赶紧拦住,“这都飘起来了,怕是活不成了,你们几个愣着干嘛,快去捞过来瞧瞧。”
小将不敢怠慢,赶紧游到河中央,将那女人捞了过来。
倒像是个小姑娘,看样子也只是刚及笄的年龄,长泽拉去她的手为她把了把脉。
竟然还有脉搏!长泽眯了眯眼,但也没多说什么。
长泽轻轻向那姑娘说了一句:“冒犯了。”
便开始猛地按压胸口,江淮没学过医术,这一举动把他看的一愣一愣的,装的正人君子的模样,怎么还趁机吃人豆腐呢?
还没等他吐槽完,地上的女孩突然吐出几口水,猛地咳嗽几声竟然还真给醒了过来!
一睁眼便是江淮那张肥胖的大饼脸,女孩吓了一跳,好在长泽及时将人推开,才反应过来她得救了。
长泽将她扶起,问道:“这荒郊野岭的,姑娘怎么一人在此遇难?”
“我我我叫玲川,呃……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