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对了。”
路璐点点头,说来说去,他嫌弃的还是付甜甜的出身呗,既然这么现实,那谈感情谈的着么,他当在这扯闲话消遣呢,她道:“我认为想在一起的才是最适合的吧,别高估了自己对一个没有感情的白富美的容忍度,反正你也不缺钱啊,再给你更多的钱,你也花不完啊,我看你缺的,还是爱吧。”
句句大实话,严谆清听着耳熟,又有种别样的清新感,叹道:“有道理,有个妹妹就是好啊,茅塞顿开,哎,你们平时住在哪呢?就住在店里?”
“我们在市里租了一套房子,我平时上班就住市里。”
“租房子住的啊?那这样,我再给你买套房子,两套房子靠在一起,你搬过来住,我还能找你说说话,我们平时多沟通沟通,你妈不是让我和你联络感情么,你意下如何?”
路璐心想着,意下当然好了,你能帮我们把债还掉更好了,但在理智上,她推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们有地方住。”
这时路同舟和司机说笑着走了过来,敢情他们唠了大半天,唠成老朋友了,严谆清道:“一家人别客气,不过也随你的意,你有想法的话告诉我,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
“好啊,谢谢表哥。”
“客气啥。”
敢情他们也跟失散多年的亲兄妹终于重逢了似的,四人上了车,继续一路向北,路同舟偷偷塞给路璐几个红包,悄悄地道:“到家后,见到年纪大的就给一个,别管是谁。”
路璐接过来,单手拿着,这几个红包还有些重的,看来里面装的钱不少,路同舟这是哪来的钱,难道是那司机给的?
路璐递过去一个狐疑的神情,路同舟立即伏在她耳朵上道:“之前申办的信用卡刚好下来了,这是天意,刚在提款机上取现了,这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你要套多大的狼?”路璐问道。
路同舟避而不答:“你不懂。”
“你装阔气,那别人会认为你很有钱的,你还能拿得到钱吗?”
“你不懂。”路同舟靠这一句打江山了。
路璐不再问了,倚在座椅上闭目眼神,想了一会代汝,然后想到了虞桑梓,而一想到她的父亲,就跟喝了多加了两杯浓缩的拿铁似的,苦不堪言,却仍是一口接一口。
和严谆清结束视频通话后,付甜甜把床当蹦床上下左右弹跳,放声高歌,自娱自乐,玩疯了,但她的狂喜很快被一个电话冲没了,是姜颖打来的,喊她去加班。
外面正值狂风暴雨,她刚把小桌子搬到床上,在桌子上摆了电脑、牛肉干、薯片、巧克力之类的零食和罐装啤酒、气泡水之类的饮料,刚准备窝着刷刷剧。付甜甜难得这么有闲情的,以前不是忙于“搞男人”,就是忙于“搞钱”,不配享有轻松慵懒的生活。
要不是得到了天意的狂喜,她是不敢有违背天意的轻松的。
而现在姜颖的举动让她明白,天意就是天意,她就是不配,就该做个不是为“搞男人”而奔波,就是为为“搞男人”打基础而奔波的“打工狗”。按说,姜颖对她没有支配权,但姜颖说是“领导的意思”,传达完旨意后即很急促地把电话给挂了,领导是哪个级别的领导,不得而知。
姜颖就是这个德性,是怕她不答应,故弄玄虚。
付甜甜简直气死了,但“打工狗”除了烦躁的情绪,其它都没有。按说,她现在有路璐,不,路璐背后的男人做“靠山”,可以任性一下,不搭理一个中层管理人员,但付甜甜的思维和寻常人不同,正因为有“靠山”了,那更要在工作中好好表现,这样这样才能理直气壮地受领“靠山”的赏识,让说闲话的个个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