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林木荣便起身煮饭,那李雪梅也赶忙起身去帮忙。
不久后,一煲潮州白粥和两盆焖鱼便被端到了桌面上来了,众人便“乎乎突突”,一会便把它吃了个精光了,特别是那罗海龙和罗海豹,都各吃了三大碗,因为他们好久都没有闻过这香喷喷的白米香味了。
在吃饱粥后,那林木荣便领着他们来到了榕江河边,罗家福、李雪梅和罗家寿便见到了舅父所说的那条舢板了,一眼所见,这条舢板虽然比自己的渔船小些,但它有船篷,也有一米多宽,晚上睡两个人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罗家寿见状,那是万分的高兴,只见他欣喜若狂地在说道:“好好好,十分的好,晚上我跟海龙就可以睡在这舢板上,白天也可以用来拖网头,好好好、太好了……”
那罗家福和李雪梅在见了船后也是欣喜万分。
罗家寿上了舢板,他见上面的船桨和竹篙等一应齐全,便拿起船桨把它桨到了自己渔船原来停船的码头边,以让两条船合在一处,此时,岸上的众人便也沿岸走到了原来停船的码头边。
舅甥们又在这里聊了一番家常寒暄后,那林木荣便回家去了。
而罗家福、李雪梅和罗家寿则在船上忙碌了起来,那渔船上的一些东西便被一分为二放在了两条船上,这样,有两条船了,那打鱼和生活则都方便得多了。
所以,从此以后,那罗家福、李雪梅和罗家寿便带着罗海龙和罗海豹在榕江的江面上捕鱼,两条小船时而向上游走,时而又往下游漂,他们便在榕城三、五十里的范围内来来回回地漂泊着。
然而,这榕江比它上游的支流龙江却有很多的不一样。
这榕江在流经榕城以后呀,江面便逐渐地变得了更开阔了,江里的水深也逐渐变得了更深了,河道也变得了弯曲了,可谓是五曲十弯,特别的是,这下游的榕江还是感潮河段,每天都有涨潮也有退潮,在涨退潮时,江里水流湍急,江水咸淡交替,而罗家福所拥有的渔网是长度较短、网身也是较矮的只适合于上游河流捕鱼的渔网,因此,在这里,适合他们下网的河段和机会都甚少。
因而,两条小船在榕城的上下游数十里的范围活动了十几、二十天后,那收获却是甚少,以致,罗家福、李雪梅和罗家寿都面露难色、甚是忧虑。
某天,罗家福听人说,在榕江的更下游、在它的出海口处,乃有一广阔无垠的浅滩,当地人称之为:牛田洋。
此牛田洋在高潮时水深只在二米左右,而低潮时的水深则只没膝盖,甚至还会露出水面,涨潮时鱼群会到浅水区觅食,那鱼虾都甚是丰富,此地应比较适合小船捕捞,只是,该区域比较临近汕头市区,距汕头市区仅有一、二十里的距离,而目前的汕头市区是被日伪军占领着,更还在闹瘟疫,前往该区会有风险。
罗家福听后便在思索了起来了:向上游是回头路,这更没有一点发展的余地,而在原地,那也是碌碌无为、难有收获和起色,更难于填饱众家人的肚子,而去牛田洋呢?也许可以搏一搏。
因此,罗家福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罗家寿和李雪梅,在经过了三人的再三考虑和斟酌后,他们便决定要冒险前往一试。
于是乎,在这天的早上,那罗家福与罗家寿便桨着两叶小船顺江向着东南方向漂去。
从榕城水域到牛田洋,水上弯弯曲曲的距离约在八、九十里的样子,罗家福和罗家寿兄弟俩便时桨时撑,直到在当日下午近日落时分,才趁着退潮把两条船撑到了一片广阔的水域,兄弟俩一眼望去,此水域茫茫荡荡,岸边的水草和红树林十分的茂盛,时值低潮时分,岸边已露出了大片的泥沙滩,滩上正有不少人在锄拾毛蚶、牡蛎等海生贝类。
罗家福认为牛田洋应该就是此处了,因此,兄弟俩便选了一处深水沟口锚泊,以预防船被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