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当天的晚上,那罗家禄又去拜见了叔叔罗金泉,他与罗金泉一家人又进行了长谈,叔叔罗金泉又对罗家禄进行了一些教诲,罗金泉也传授给他一些为人处世的门道和方法,什么:人敬你一尺你就要敬人一丈、天道酬勤、互利才能共赢、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等等等等,那罗家禄便把叔叔罗金泉的敦敦教诲牢记在了心上了。
随后,那林木兰又为罗家禄缝制了几套夏衣,据说在那东南亚的番邦,一年四季都很热,那里并不像家乡还有冬季,因此,林木兰便为罗家禄准备了几套搭膊夏衣和短衫短裤。
同时,林木兰又到龙头镇买回来了很多的“米橙”。
前面提到过,这“米橙”也叫“米角”或者叫“黄饭角”,它是当地特有的一种食物,是把米炒熟膨胀后(当地人把它叫做蒲米),再趁热拌以红糖或者是麦芽糖的糖浆,然后碾压平整,待其冷却后,再把它分切成长方形或者是菱形,制成后的成品长宽约为三、五厘米,厚度约为一、二厘米,它是一种米制的甜品食物。这种食物,易于捎带又撑肚耐饿,而且放置个一、二个月那都不会变质,是当地出远门的人经常捎带和食用的食品。
那林木兰就这样匆匆地为罗家禄准备着随行的衣物和行囊。
而在另一边,那罗瑞强、罗伟杰和罗炳文他们三个人的妈妈和家人也同样在紧张而又匆忙地为他们准备着随行的衣物和行囊,也在处理着临行前的一些事务。
转眼间便过了三天了,这天早上,便是罗家禄、罗瑞强、罗伟杰和罗炳文四人离开亲人、离开家、离开故乡去过番的日子了,便是他们该踏上遥远的漂泊征途的日子了。
那天早上的天气很寒冷,四野正吹着刺骨的西北风,四周的树叶和竹叶在摇曳中正发出了“沙沙沙……”的声音,干燥的乡村小土路也被扬起了阵阵的泥尘。
天刚蒙蒙亮,在村北的路口,便聚集着在送行和临行的他们的四家人,众人的神情在寒风的吹刮中显得了有些凝重,但却都在这离别的时刻强装着欢颜和笑意。
俗话说:初生的牛犊不怕虎。
这时,没有恋恋不舍、也没有依依惜别的场面,那背着包袱的罗家禄、罗瑞强、罗伟杰和罗炳文四人似乎怀有心事,但又充满着满满的信心、充满着美美的憧憬、充满着对未来和前途的美好向往,他们在家人的挥手中、在家人的目送下,便带着希望、带着梦想匆匆地踏上了离乡之路了……
然而,走着走着,在走了一段路后,他们四人却又回过了头来,在深情地、纵情地再次向家人挥挥手,在再次恋恋不舍般举目望了望这生他育他的亲人和家乡后,其四人才大步地向前走去,才消失在了前面这未知的离乡之路上……
这回头的再次张望,也许就是罗家禄、罗瑞强、罗伟杰和罗炳文四人对家乡和亲人的留恋和牵挂了!
待罗家禄、罗瑞强、罗伟杰和罗炳文四人走远后,送行的四家人的长辈们这才突然地哭泣了出来了,明白人都知道这次的送别意味着什么了。
这时,那离别的亲情,那不舍的情怀,那无奈的忧虑,那母子情、父子情、兄弟情、兄妹情,那深深眷眷的骨肉之情,在顷刻间,似乎便离断了,随着那幽咽的泪水,随着那低沉的哭泣,便在家人的胸中爆发了出来了,便在送别后的瞬间才不自觉地流露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