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慧芳走后,曾淑萍便也上床睡觉了,但是,此时的她却怎么也是睡不着,她在思虑万千、在床上反反复复地思考着与罗海龙的事、在把罗海龙与从前追过自己的男孩作比较、在反复地衡量……
这样,曾淑萍便在床上翻来覆去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慢慢地,她似乎是失眠了。
这人啊,一旦是睡不着觉、一旦是失眠了,那尿水和尿意呀就会特别多,你越睡不着就会越想拉尿。
所以呢,这在曾淑萍的房间里呀,那煤油灯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那尿缸里不时的便会响起短暂的“哗啦啦”的声音,同时,房间里不时的也就会响起“嘁嘁嚓嚓”的脚步声和那“吭吭哐哐”的上下床的声音……
而隔壁的何小红呢,她也没睡,所以,她对曾淑萍的动静那是掌握得了一清二楚,于是乎,在想了一会后,何小红便起床点亮了煤油灯,然后,她便一手抓着煤油灯,一手拄着拐杖,在走过了房来,之后,她在轻轻地敲响了曾淑萍的房门。
曾淑萍起床打开了房门,随即,她在小声地问道:“妈,你怎么还没有睡呀?有事吗?”
何小红拄着拐杖扶着曾淑萍,她便进到了曾淑萍的房里,之后,她拉着曾淑萍说道:“萍儿呀,妈知道你是在睡不着呀,来,扶妈到你床上,今晚咱母女俩一起睡一起聊,就让咱母女俩亲热亲热,阿妈呀有话要对你说,就让妈来帮你解解闷吧……”
这何小红呀一生精明能干,当她在了解和明白了曾淑萍所遇到的烦恼后,她便要来为曾淑萍解惑了。
“哦,好的,妈,你慢点,我扶你上床吧。”曾淑萍便小心地把何小红扶上了床。
在上了床躺好后,那曾淑萍便把头靠在了何小红的怀里,她也用手轻轻地抹着何小红那有些苍白了的头发,此时,曾淑萍在说道:“妈,你睡吧,我没事。”
而何小红则在摸着曾淑萍的头、在轻轻地说道:“萍儿呀,你的事妈都知道了,在今天中午呀,你出去时,那娟嫂来过了,她把你和罗海龙的事呀,都告诉妈了,她也主张呀,你就应该要跟罗海龙好,你刚才跟慧芳讲的话呀,妈也听到了一些了。”
曾淑萍问道:“哦?娟嫂来过了,她都告诉你了?”
何小红说道:“是啊。其实呀,这几次你拿回来的鱼呀,还有给妈用的药呀,那都是罗海龙送的,你说的贵人呀,那就是罗海龙,是不是?”
曾淑萍望着何小红、在点了点头。
何小红说道:“萍儿呀,俗话说呀,大姑娘上轿是头一回,你就是头一回要做这个人生的抉择了,这确实是需要慎重,这睡不着觉啊也是正常的呀。”
曾淑萍说道:“嗯,我确实是有些烦。”
何小红说道:“萍儿呀,你虽然不是妈的亲生女儿,但是,你却是妈一手带大的乖女儿呀,你比妈的亲生女儿啊那是还要亲的呀,更何况,你妈我并没有亲生女儿。你看这样好不好?妈给些意见给你参考一下,好不好?”
曾淑萍忽然眼眶湿湿的在望着何小红,她点了点头后说道:“妈,我有你这个妈,我还有我亲妈,我有两个妈,我真好,我真幸福。我会听你的意见的,你说吧。”
何小红便说道:“好,萍儿呀,这找男人呢,已经不像旧社会那样了,旧社会那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男女见不了面,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是要等到出嫁揭开了红盖头后呀才知道那男人是怎么样的,这样,那就要看你的命运了,嫁得好呢就好,嫁得不好啊就会一生受罪。而现在呢是新社会了,是自由恋爱婚姻自由了。所以呀,咱能慎重就要认真的慎重考虑,对不对?”
曾淑萍说道:“嗯,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