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招宝没有达成把女儿送给罗家福的心愿,这便使他的心情十分的失落,在别了罗家福后,他情绪沮丧、闷闷不乐地便回到了家里。
在见到了王细花后,曾招宝便愤愤地对着王细花说道:“随你的愿了,我想送,人家还不想要呢!”
王细花听后,她的心中却在暗喜:我女儿可是又躲过了一劫了。
此后,曾招宝与王细花因为女儿的事,便造成了夫妻俩终日的闷闷不乐,那曾招宝一看到女儿就来气,一气就黑头黑脸、就在恨王细花,而王细花呢则整天都在提防着曾招宝,她怕曾招宝伤害到女儿,因而,夫妻俩便互不理睬,真可谓是一人一个丑脸,真像是一对冤家、仇人似的。
于是乎,恨得黑头黑脸、心烦意乱的曾招宝在晚上便索性跑到了儿子的房间里去睡,他与儿子曾永兴和曾永旺睡到了一起,这夫妻俩便因此分睡了,而且,曾招宝对王细花和女儿便也就不闻不问不理了。
王细花便只得独自承担起了哺育女儿的重担,唉!这真是情何以堪啊!
又由于王细花的过分呵护和溺爱,她终日的搂抱着女婴、不停地抱着女婴在摇呀摇着睡,这就形成了女婴的条件反射和依赖,因而,女婴白天被抱着整天都在睡觉,而一到了晚上则精精神神、毫无睡意,以致女婴一被放到床上则就啼哭不止,这便让王细花彻夜不得安眠。
陈玉香见状,毕竟是一个做过母亲的老人,她无比理解和体谅生儿育女的艰难,于是,陈玉香便来帮忙王细花照看婴儿。
这样,则就苦了王细花和母亲陈玉香了,婆媳俩便只得在晚上轮流着来照顾女婴,这种劳累和睡眠的不足便使得两人憔悴异常,特别是致使了陈玉香的身体状况在一天天的变差。
就这样,在随后的日子里,如果曾永兴和曾永旺未到张家寨的私塾去上学,那在母亲王细花的说教下,兄弟俩便慢慢地也就学会了逗玩妹妹了,于是乎,在家里,便充满着婴儿的啼哭声、呵护婴儿的喃喃声以及小孩天真的嬉闹声,所以,其一家人便暂时算是平静而又欢快忙碌劳累地在生活着。
只是,曾招宝却还是整天的黑头黑脸、闷闷不乐,他无法放下自己的心结,以致无论是在田间劳作还是在家里面对家人,他的心头都总是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女儿这事,他不但对女婴不理不问更是一见女婴就越想越气,他越想越气就越是无法自拔了。
以致在这一天的中午,那憋了这么久气而又无处发泄的曾招宝,他便准备去找接生婆王婶了,他便想着要去找接生婆王婶理论和发泄晦气了。
曾招宝从田间回来后饭都没吃,他就顶着烈日在匆匆忙忙、怒气冲冲、一声不响地戴着竹笠出门了。
王婶所在的村庄叫张家寨,距离曾家寮仅有一、二里的路程,曾招宝便急匆匆、很快地就来到了王婶的家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