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有,这些下人也都是他的心腹,她又如何能自救呢?
萍儿想到这里,不禁越发感到害怕。
她正要大声呼叫,不想崇煜竟长长地欺压上来,将她整个人牢牢地压在身下,一动也不能动。
“救……”
她心里惊慌害怕,正要呼叫出声,谁知崇煜竟埋头下来,将她的双唇牢牢地封住,使她无法出声。
“唔……”
萍儿挣扎着,随手拔下头上的一根银簪,便朝崇煜的后背捅去。
崇煜忍不住惊呼一声,旋即看着萍儿的眼神变得更加凶狠。
萍儿心里越发害怕,猛地一把将他推开,翻身下床,也来不及穿鞋袜,直朝门口跑去。
她一把将房门推开,正要冲出,谁知竟看见公孙玉盈立在门口。
萍儿顿时浑身一震。
只见公孙玉盈眼神凶狠,怒道:“你这个贱人,勾引皇上不止,如今又来勾引悠王殿下!我绝不会放过你!”
说罢,不待萍儿反应过来,公孙玉盈一个耳光重重地甩在萍儿的脸上。
萍儿只觉脸上火辣一片,脑袋一阵晕眩,仿佛有无数的人影在天花板上转。
萍儿定睛仔细一看。
一会儿见崇煜怒目瞪向她道:“我这么爱,你为何不肯从了我?我愿意放弃王爷的身份不要,难道还不能换来你的一点真心吗?萍儿,跟我走吧,我是真心爱你的!”
一会儿又见公孙玉盈怒目向她说道:“你这个贱人!勾引悠王殿下,勾引皇上,我巴不得你死!”
一会儿又见崇烨冷声向她问道:“你是除了陈芳仪之外,唯一知道朕真正身份的人。朕相信,朕信任你,不要让朕失望!”
一会儿又见公孙礼道:“你若是想要报答公孙家的养育之恩,就好好的完成皇上给你的任务吧。”
不一会儿,这些声音都同时在她的耳朵响起,就像风车一样,所有人的身影轮流在天花板上转动。
萍儿只觉头痛欲裂、
她惊叫一声,陡然惊醒。
原来竟是做了一场噩梦!
望着窗外远处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萍儿便知已经是翌日清晨了。
小丫鬟们听到萍儿的声音,皆急急忙忙推门入内,柔声向萍儿问道:“姑娘醒了吗?可要现在梳洗更衣?”
萍儿轻轻点了头,只道:“有劳各位了。”
于是小丫鬟们打水的打水,拿衣裳的拿衣裳,倒也十分有序。
萍儿翻身下床,穿上衣服,坐在铜镜前待那丫鬟替她梳妆。
正在此时,忽听到有脚步声走近。
萍儿从铜镜中看向里边的倒影,只见茗秋踱步进来,微笑向她说道:“姑娘醒了?王爷已经备下丰盛的早膳,请姑娘梳洗更衣后一同享用。”
“多谢王爷。”萍儿点头微笑说着。
见茗秋告退离开,萍儿才不由得暗暗泄了一口气。
昨晚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梦里的皇上、公孙玉盈和公孙礼,与现实中倒没有什么差别。
可悠王殿下,分明与现实对她的态度截然相反,可她为何做梦还会把悠王殿下想象成如此不堪、趁人之危的人呢?
想到这里,萍儿心里对崇煜的愧疚更甚。
一时间,丫鬟们为她梳好的头发,萍儿只让她们淡淡的替她画了眉,也不涂抹胭脂,便踱步走出了房门,去找崇煜一同用膳。
走过长长的画廊,萍儿心里不禁又想起了昨晚这里的情景。
她心里不禁一乱,当下也不多想,深吸了一口气便走出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