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争执着,忽见门口有一人影晃动。
扭头看出,只见红儿捧着一个药壶战战兢兢地立在那里。
见到华妃和惠妃同时投来的目光,红儿更是唬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磕头说道:“奴婢参见华妃娘娘,参见惠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也是萍采女宫里的人么?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外边做什么?”华妃冷声问道。
红儿连忙说道:“回华妃娘娘,方才杨太医说萍采女是中了慢性毒药而死,于是奴婢去小厨房拿了萍采女平日煎药的药罐子和药渣过来,请孙太医看看,是否有可疑之处。”
听了红儿这话,华妃和惠妃不由得面面相觑,似乎想到了什么。
惠妃更是一脸得意,斜睨了华妃一眼,道:“那还在等什么?孙太医,你看看,这药是否有问题?”
“是!”
孙太医说着,连忙起身,鞠身上前,捧过红儿放在身边的药壶,拿到桌案上“仔细”检查。
他目光时不时地斜睨向华妃和惠妃,眼神隐隐透着些许的心虚,却不敢表现出来。
正在此时,只听屋外响起太监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众人闻言,皆扭头看去。
华妃和惠妃见到崇烨踱步进来,皆喜出望外,连忙争先恐后地迎了出去。
才到庭院处,便见崇烨已到眼前。
“臣妾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华妃和惠妃异口同声地说道。
“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他宫人也都纷纷跪伏行礼道。
“都起来吧!”崇烨沉声说着,已迈步朝屋内走。
“谢皇上。”华妃和惠妃随众人异口同声地答应着,连忙起身随崇烨进屋。
只见崇烨一边踱步进屋,一边沉声问道:“听说萍采女出事了。究竟怎么回事?”
华妃和惠妃相互对视一眼,似乎都在看对方是否要回答。
华妃正要说话,却被惠妃抢先一步,道:“启禀皇上,萍采女中毒身亡,孙大人还在调查死因。臣妾刚刚赶到的时候,华妃正要将骄阳殿的全部奴才抓去严刑拷问呢。”
崇烨斜睨华妃一眼,冷声问道:“是吗?”
华妃被崇烨看得浑身一颤,道:“臣妾只是想尽快查明真相。”
崇烨闻声不答,只踱步到床榻前,看了躺在床上似乎已经没有了呼吸的萍儿,然后转身想看孙太医,问道:“孙大人,你可查出了什么吗?”
孙太医见到崇烨来了,似乎稍稍放心了许多,也没有方才的惊慌。
他拱手上前,十分肯定地向崇烨说道:“启禀皇上,微臣已经检查出,这药渣中确实含有慢性毒药。而且这种药的药性极浅,需要拿捏得很好才行。而且此药混合在杨太医开给萍采女的调理药中,正要能被掩盖了此药的味道。只怕……若非杨太医亲自拿捏,否则很难做到如此不留痕迹。”
华妃和惠妃听了孙太医这话,不由得面面相觑,皆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却又都有些不甘地瞪了对方一眼。
只听崇烨继续说道:“今日一早,从太医院传来的消息,想必你们也都听说了。这个杨若寒!枉朕对他信任有加,想不到他竟是他国派来的细作。不必说,定是萍采女揭穿了他细作的身份,而遭到他的暗害。东窗事发,所以他便畏罪潜逃了。”
“皇上英明。”华妃不待惠妃开口,已抢先笑眯眯地送上一顶高帽,“若是臣妾,是万万想不到这么多的。还好皇上及时出现,破了这案子,否则,臣妾和惠妃还不知道要争执到什么时候呢。”
惠妃被华妃一阵抢白,不由得怏怏地白了华妃一眼,便不做声。
只听华妃接着问道:“不知皇上,又打算如此处置这些奴才呢?”
崇烨垂眸沉思了一瞬,道:“这些奴才护主不利,本该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