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哼笑一声:“憋死你”
严恪坐下,打量着正在铺被褥的人,一箱行李,再没其他。
他问:“你怎么进来的?”
彭宇嵊答:“就这么进来的啊,走大门”
严恪手指动了动,这个说法丝毫没诚意,他总觉得彭宇嵊对他有莫名的敌意。
目前情况特殊,人员进出都需要报备,根本没人能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出,非必要原因连老师都没法进学校的大门。
张星从倚着逐渐变成大字躺在床上,又想起罗简支支吾吾的样子,忍不住问“严恪啊,你说她假冒伤口想干嘛?”
“应该不是干坏事,她不是这种人”严恪秒答。
张星掀起眼皮,看向说话的人:“你又知道?”
彭宇嵊听他们在打哑谜,八卦问:“你们在说什么?谁要骗人?”
张星偏头看了他一眼:“也是你的老熟人”
彭宇嵊:“嗯?”
严恪叠着豆腐块的被子:“罗简”说完,还故意看了他一眼。
彭宇嵊见他们这样,笃定了有事:“怎么了?她怎么了?”
室内两人都没回话,他更心急了:“不,话不要说一半不说一半行吗?”
张星想了一会,看了一眼严恪,见他没反应,于是他说:“你进这个学校的时候别人没跟你说什么吗?”
彭宇嵊大言不惭:“说什么?不就有了类似狂犬病发作的人?疑似病毒A-6?又不是没经历过”
“那你可真牛”张星对他相当的没有脾气,只觉得这个人脑子大概有病,跟感染病毒A-6没什么不同,在同一意义上来说,都是脑瘫。
谁遇了这种事不往远了躲,但看他那样,估计还是为了这个找刺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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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习融坐在躺椅上,忧思忡忡,医院繁杂的会议一个接一个,基本就坐在会议室里呆了半宿,好不容易得空回了趟家发现自己女儿电话打不通,再加上自家夫人的唠叨,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就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
医院连夜从来的病人都被确认为脑死亡,但肢体关节却能正常活动,就像广义里的丧尸,从组里收到的资料,他们认为这就是立成区出现的病毒A-6,但检测需要时间。
据上级发的公告,有近距离接触可能携带病原的人员或已经被接触出现抓啥挠伤的人员统一交由医院隔离接管,并利用已感染的躯体做研究试图制作血清。
罗习融再想打电话通知罗简千万要解释好手受伤的事,如果不幸和那群人来到医院,面对她的,可能就是当一个试药人员,以受伤治疗的正当名义。
也就是说,来到这里的,不过就是已经死了的,或者准备死的,既然都要死,不管是出于人道主义抢救一下试试药,看看临床反应。
如果药刚好是研制成功的血清,那么你运气很好能得救,反之,那就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现在,他面前放了好几个空了杯的咖啡,整个房间全是浓郁的咖啡味,他神情疲惫的半靠在椅子上,面目憔悴,还熬出了胡茬。他一只手撑着太阳穴,另一只手翻着药典资料,一页看完下一页。
期间不断有人进出向他说些什么,他跟着来来回回出去好几趟,就连休息的时间也是挤出来的。
下午三点,女生寝室内。
焦虑和不安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和警察人员的到来慢慢的减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