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还要在这里多留一两天,她就有些挂念远在株州的亲人,也不知道他们在电视上看到新闻的时候会有多担心。
她想给爸妈报平安,又没有通讯方式,该怎么联系他们都还是个难题。
忽然,她想到了严恪,也许他会有办法。
心动不如行动,想着,她就出去了。
夜已经到了,月色皎洁。
‘扣、扣’,罗简礼貌敲门:“打扰一下,请问有人在吗?”
门缝地下透着光,里面传来爽朗的大笑声。
刚和他们打成一片的彭宇嵊正在里头跟舍友嬉笑打闹,他听出了罗简的声音,立马开门。
彭宇嵊看向罗简,开口问道:“找我吗?你不会真的伤到手了吧?”,说着就打算往里走拿药膏。
罗简扯住了他的袖口,不让走:“不是,放心吧,我没受伤。我是来找严恪的,他在吗?”
找他干嘛...彭宇嵊在心里嘀咕。他望着还扯住衣袖的手,然后说道:“他在洗澡,你找他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转达”
罗简仰头,琥珀色的瞳孔很是明亮:“想问他点事,找他帮个忙,要不你帮我说一下,等他洗完我再来找他?行吗?”
对于这种举手之劳,彭宇嵊没理由拒绝,也没法拒绝:“行吧,但他刚进去,过会他洗完我再喊你,你看这样行吗?”
“谢啦,以后如果有机会,我请你吃大餐”罗简目的达成,满意的笑了,松开手跟他拜拜。
“诶”彭宇嵊叫住她:“某人大概半个小时前还说白馒头都要分我一半,择日不如撞日,虽然没有夜宵,那明天早餐你可记得给我加餐啊”
“行,那明天我找你还是你叫我?别太早啊,我可能起不来”罗简是个终极赖床王,就连闺蜜赵晓楠都很难在周末把她叫醒。
彭宇嵊却扭扭头:“起晚了估计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一大足球场的人,再加上他们这后面几栋楼,少说也有三四千人,晚了可能还真排不上早餐。
罗简干脆自暴自弃:“行吧,那你叫我吧,要是我起不来你就别理我,让我饿死在床上算了,拜拜啦”
让她早起相当于要了她的命,西北风就西北风吧,中午一顿顶两顿,还省了饭菜能让想吃的人吃饱呢。
这么一想,她觉得自己晚起也算是做了贡献,就更心安理得了。
等这阵风波过去,再请彭宇嵊吃顿好的也一样,到时候地点随他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彭宇嵊看着罗简回到房间,内心无奈。
还真的是只小懒猫,凶起来又张牙舞爪的,真拿她没办法。
回到宿舍,严恪已经洗完澡,正光着上身在洗簌台边洗衣服。
彭宇嵊走过去,将罗简的话转达,自己又补充道:“可能真的有什么要紧事要问你意见吧,你看看能不能帮帮忙?”
严恪专心的洗着衣服,直到彭宇嵊说完,他才不轻不重的点头,面无表情的,也说不上来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但既然都点头了,那应该算是答应了吧,再说,晚饭那盒饭还是他给的,应该没有不乐意。
彭宇嵊松了口气,狗腿的给严恪递晾衣架:“那等下我跟你一起去吧”
严恪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沉默的接过晾衣架,麻利的晾好衣服,又听彭宇嵊说:“记得穿好衣服,不然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