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浅淡的花香,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屋子里的丫头们分工明确,有条不紊的各自忙碌,行为举止谨慎而细致。
孙妈妈叫丫头们在跟前看着,她又往廖清雅跟前去说话。
这家里头无论如何的要姑娘和奶奶两个人亲密无间和和睦睦的才能过的好。
待得第二日用过早饭,一面派人去打听林若嬛的消息,一面廖清雅带着苏幼仪和鑫哥儿并一众下人,上了轿子出了观音胡同,往前也不过五百米的路途就到了永宁侯府的正门。
今日天光也好,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永宁侯府门前两座石狮子,朱红大门紧闭,李福上前去敲了门,又递了名帖,门上的人瞧了,笑着答应了一声,正门又关了起来,又开了侧门。
有小厮出来引路。
苏幼仪冷笑了一声。
果真还是跟从前一样,都是用的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好在她早有所料,跟廖清雅和鑫哥儿都已经商量好了对策。
鑫哥儿带着李福站在大门口,身后跟着的下人抬着好些个箱子,隆重又庄重,看也不看过来的小厮,鑫哥儿高声道:“不孝男苏鑫琪陪同母亲姑姑,略备薄礼前来探望太祖。”
门上的人显见吓了一跳,探头出来,见大门口已然聚集了不少好事者观望起来,到不敢出来劝说,他又知道内里的情形,又怕传到里头去,叫老太太知道了,他们这些下头人要受罚。
因此只能消无声息观望,想着在等等,或者孩子年纪小,也就打了退堂鼓。
谁知道如今的鑫哥儿到是个坚定的性子,一心护着母亲和姑姑,想着定不能叫母亲和姑姑受了委屈,丝毫不见退缩。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道:“高门显贵就是不一样,外甥都能拒之门外!”
“只怕是门上的人狗眼看人低也未可知!”
门上的听着不像话,一咬牙,一拍大腿,对身边的小厮道:“快去回话!”
小厮一路飞奔,进了二门,向里头的妈妈传了话,妈妈又往里头去,一路到了老太太的院子,进去见院子里头站着不少的丫头,里面传来阵阵说笑声,她也不敢看,只站在外头向里面的小文招手,小文瞧见,忙出来,听得这话脸色也不大好,秦霜正好也看见了,便也跟了出来,听得人说了,啐了一口:“她们到是脸面大!”
小文道:“总在外头也不好,老太太刚刚还问,怎么还没有来,一会真叫老太太知道了,还不是咱们的不是,还不如开了正门,太太正经问起来,咱们也有道理。”
秦霜沉着了半响,终究咬牙道:“罢了,开了吧。”
廖清雅听得外头动静,冷声道:“鑫哥儿过来,扶我下来!”
鑫哥儿忙应了一声,正要往前,大门忽然开了,蹦出来个妈妈,笑着道:“使不得!使不得!快请里面去!都是门上的人不懂事,竟然不认识哥儿和奶奶,怠慢了!怠慢了!”
朱门的大门大开,迎着春日的朝阳,鲜红夺目。
鑫哥儿的身姿笔直,挺拔又有担当,苏幼仪看的微微红了眼眶。
她们苏家,后继有人!
轿子一直抬到了二门,又换了婆子们抬,一直抬到了老太太的院门口。
几个丫头掀起帘子进去欢喜道:“苏大奶奶,苏姑娘,鑫哥儿来了!”
屋子里的众人立刻热闹了起来,众人扶着老太太的手站了起来,说着话,丫头撩起帘子,苏幼仪跟着廖清雅带着鑫哥儿已然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