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音直接将痛心不已的昔阳先森惊吓地痛哭不出来。
他猛然站起身,瞪着大眼睛,跌跌撞撞窜到院子里,朝后院方向望去。
那里,滚滚浓烟如同一条青龙,扭曲着身子奔向天际。
“天杀的石林!石林!”昔阳先森竭嘶底里地吼叫着。
……
古道,晨风,瘦驴。
一头瘦驴拉着一辆木架车子快速地在空寂的街道上奔跑。
一些早起的人们赫然发现,驱车的是一位大汉,而他所穿的竟然是一件红艳艳的婚袍。
而蹲坐在一袋袋米粮上面的是一位俊俏的少年。
此刻的他陡然“阿嚏”“阿嚏”“阿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哎!打喷嚏有三大缘由:一是被美女想念了;二是感冒了;三是被人骂了!我还是喜欢第一个,被美女想念了!”
听着石林的嘟囔,狗三儿回头,撇着大嘴,露出了十分的不屑来。“师父,八成是那个昔阳老鬼在骂你哩!他肯定会骂你祖宗十八代!”
“就你话多!不说话还拿你当哑巴了!”
石林边怒气冲冲地怼话,边抬起拳头,脑瓜崩一个接一个地弹了下去。
“师父!饶命!”
看到一个少年欺负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周围的路人更是惊讶不已。
这副奇怪景致随着驴儿奔跑的脚步快速驶向大石桥。
驴儿刚刚要要桥面时,石林见到身材傲然的梅儿娘正端着一个木盆来到门口倒水。
“梅二娘好!”石林边说着边从车子上下来。
“哗!”
一盆洗碗水直接浇在了石林的腿上。
梅二娘这次大呼一声,后退几步,抬眼上去,才发现正是昨日被她泼了一会儿的俊俏小公子。
“梅二娘,我怎么每次见到你,总要湿身啊?”
“失……**?湿……失?好一个湿身!咯咯咯……”梅二娘直接笑了起来。
笑得她花枝乱穿,腰肢前后扭摆。
她这一朗声笑,惹得坐在车上的狗三儿燥热无比,慌忙地解开了大红袍,用手掌做了扇子呼扇着。
梅二娘瞧见了他,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儿:“你们……你们这是什么装束!一个络腮胡子的粗汉子竟然穿着新娘子的大红袍!”
听到这话,狗三儿这才想起来,自身上还裹着新娘子的衣服。
他忙下车子,脱了这大红袍,双手捧着,来到梅二娘跟前,笑嘻嘻地说到:“师娘,您穿上这一身准好看!”
“什么师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梅二娘顿时收了嬉笑,俏丽的脸上布满了惊恐,“你这么大年纪了,想必你的师父一定快要埋进土里了!”
狗三儿慌忙将大红袍塞进梅二娘的怀里,指着站在一旁的石林说到:“俺师父是他!石林!”
“什么!他是你师父?叫什么?石林!”梅二娘这次惊讶地瞧着石林。
一对美目瞧着瞧着,顿时充满了似水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