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内向腼腆，林寻越是要他唱。
站在最前面，齐景轩望着谱，低声道：“无聊望见了犹豫，达到理想不太易，即使有信心，斗志却抑制。”
“噗！”
陈小意笑了，齐景轩这声音，要不是她挨得近，都听不清楚唱的是什么。
林寻瞪了陈小意一眼，鼓励道：“大点声，你别把他们当人。”
“我尽量。”齐景轩脸红成猴子屁股，深呼吸一口气后重新再唱：“无聊望见了犹豫，达到理想不太易……”
第二遍比第一遍好得多，但还是底气不足，林寻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搞定的，得慢慢来。
先让大家把歌词背熟，发音咬准，默契度配合好，这是当务之急。
周末，晚上七点，夜色降临，学校足球场，所有师生集合。
台上，穿上西装，装成大人模样的学生充当主持人，有板有眼的开始介绍。
台下第一排，林寻随便找了个位置站着，身后，一个摄像人员道：“前面那位老师，麻烦让一让，挡镜头了。”
这种场合，自然有专门的人录像，回头发学校网站，微信公众号也是一种宣传。
林寻尴尬的往边边移动几步，差点踩到一个老师。
“不好意思。”
“没事，林老师，你们班什么时候上？”
说话的是一个金发美女，二十多岁，皮肤白皙，眉框深邃，鼻梁小巧，薄薄的嘴唇笑起来很有气质。
林寻记得她是英国外教，上次学校聚会见过，他还想有机会请教一下英语呢。
“还早着呢，你们班呢？”
“我们班马上出来，小提琴演奏，你们班什么来着？”
“他们班摇滚。”不等林寻开口，有个年轻海归男老师戏虐笑道，“林寻老师拿手本行。”
在他看来，国际学校，表演应该国际一点才是，再不济弄首英文歌啊，林寻倒好，居然让学生唱摇滚，还是中文。
这就像大家都在喝咖啡，你非得吃大蒜一样。
不上档次啊。
眼睛半眯，林寻道：“我不觉得摇滚有什么不好。”
“没说不好，和林老师很配，只是我们的学生以后都是奔着艺术殿堂去的，这种节目玩玩就算了，林老师可别多教。”
林寻笑了，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牧羊犬，感情小提琴，交响乐才上档次，摇滚就上不得台面。
没有争辩，林寻呵呵一笑一言不发。
见他不说话，男老师继续道：“我们班表演的是舍赫拉查德，林老师要不要比比，看谁的班级能拿一等奖？”
“不比，没意思。”林寻摇头。
“摇滚好啊，很嗨的，我特别喜欢你们国家的摇滚。”英国女老师笑着说道，“特别是八九十年代的摇滚。”
“好啊，有机会交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