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尽管对面的厉鬼很不普通,可怼回了那句话的女子似乎并不引以为意,非常从容淡定有恃无恐的站那,昏黄朦胧的稀疏光亮中,透露出一双晦暗冰冷的美目犀利如寒削般肆无忌惮的扫视鬼木偶。
气势无比实足磅礴。
冥冥之中。
仿佛许多的事物在她的眼中尤为渺小赤裸,寸丝不挂,任何妄想蒙上一叠叠羞涩的薄雾企图遮掩混淆时,可一旦接触到女子的眼神,顷刻间便会烟消云散,瓦解冰融。
一切切藏头漏影不见首的隐匿实相都不在是为人不知的秘密,统统原形毕露,一览无余。
被女子风刀霜剑尤为锋芒晦暗的眼神耽耽漠视着。
近前感受到这可怕到接近窒息的美目。
无知无觉,无感无情的鬼木偶竟是不由自主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好几步。
捧着播音机的一双木质关节布满了曲线纹料的枯木棕黄的手掌颤了颤,险些将这台破裂的播音机摔了下去,但最终还是没有如愿以偿的让播音机跌落,仿佛有一道肉眼看不见的诡异人影如影随形的屹立紧贴在鬼木偶的背后默默支撑保护着它,更是承受住了女子好似附带着某种死亡魔力的恐怖眼神!
没人注意到。
播音机细不入目的异常
它那看不出什么材料制作的装框上面剥离脱落了几缕毫不起眼的碎片,似乎是沾染在上面的锈迹。
不仅如此。
且从极小裂缝中看去,会发现一丝丝灰紫虚幻之色的物体在不断上下窜动扭曲,一点点有条不素的侵蚀同化着音机内部构建。
简直如同一条条密集灵活的毒蛇。
既阴冷,又邪性。
“你...沙沙...你对...沙...我...做了什...么!”
惊悚恐怖的男女合音再次从播音机中响起,这次,激烈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安与疑惑。
适才,它彷佛遭受到了某种堪以抵挡的未知袭击,导致说话的语气都越加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的模糊起来。
好像下一秒随时都有可能彻底信号中断,而后死若灰寂,亡于息宁。
可惜。
它这一番询问的话语,相对面前隐匿在昏暗环境中的神秘女子却置之不理,压根不给予口角回复。
永远回应她的只有那一双晦暗冰冷的死亡注视。
使得空气变得异常压抑,莫名的着重万分。
答复未得到。
眼神杀倒吃了一阵饱腹,那诡异陈旧的播音机似乎也放弃了,沉寂了几秒后,音机内部一直传出沙沙的尖锐信号,不再是那道悚然的男女混合音。
猛然的。
它身后诡异的鬼木偶直接调转头,手里捧着播音机毫不犹豫的往厢房内那扇死死关闭的大门原路退去。
见势不妙,鬼木偶犹如接收到了什么命令一般,刻不容缓的握着播音机想要脱离开这摆放着一口老人棺材的屋内。
不,准确来说,应该说是要远离这位让它一只拥有自我意识的厉鬼都觉得忐忑不安的女子。
鬼木偶蹒跚往后走着走着,慢慢的就争先恐后的跑了起来。
似乎生走怕慢了一拍,便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大恐怖。
迈动着由不知名的木头制造而成的双腿踩在石板发出嘎吱嘎吱毛骨悚然的滑擦响,行走奔跑的姿势也是无比僵硬怪异,像是鬼木偶全身各处穿挂满了肉眼无法看见的丝线,而后由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一步步提线操控着它。
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