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一路上都皱紧眉头,知道晏晏再三保证再也不丢下她这才好了些。
沐浴完后,晏晏躺在床上,做了个梦。
这个梦实在有些奇怪。
梦中黄沙漫天,刀枪剑戟之声不绝于耳,竟是在一个战场之上,一个年轻将军正在战场上厮杀,鲜血染红了脸庞,梦中似有一道结界挡在了自己和这个将军之间,晏晏看见自己在对着年轻将军大喊,脸上满是泪痕,年轻的将军似是有了感应,回头看去。
一瞬间,晏晏惊醒,一睁眼便是自家床顶的青色帐幔。
晏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只觉得枕畔湿润,伸手在脸颊一摸,竟是满脸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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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晏吃饭时才听说太子似乎过的不太舒坦。
今日朝会,陛下又降责了太子。
说是御史台在朝堂上弹劾东宫,铺张浪费,在京都滥用职权私设炮坊大肆敛财,被陛下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导火索是适逢萧贵妃生辰,正巧下头的人帏了讨好东宫,送了一块从千里之外运来的太湖石,于是索性借花献佛,编排人将太湖石送去了萧贵妃的寝宫含章殿,太湖石庞大沉重,极难搬运,从千里之外的太湖运过来怕是花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此时不知怎么被御史台的几人得知,第二日那些老酸儒的就在宣政殿上来了一番夹枪带棒的弹劾。
赢褚即位后,曾在册封皇太子的诏书中称长子际“早闻睿哲,幼观诗礼,勤俭勉学,秉性聪明。”,如今御史台那些不怕死的御史大夫根倒豆子似的一的控诉起太子的“失德”之行,岂不是“啪啪”的打陛下的脸。
姬洲安好歹做过几年太子太傅,当即跪下来为太子求情,几个伏家的和与东宫交好的大臣也站出来帮他说话。
台阶一抛出去,陛下便一跐溜的下来了,象征性的罚了半年的俸禄,又拉了几个替罪羊顶锅,这事揭过去。到底是亲儿子,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崽不是?
难道是太子这几年日子过的不开心,就想绿了自己老爹来报复社会?
做皇帝难,做太子更难,尤其是没了生母的太子,更是难上加难。
好在太子兄弟不多,明面上就两个弟弟,实际上就一个,真弟弟赢栩虽然不小,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还没到真能作妖的年纪,倒是他的母家郑家捉急得很,郑家是做泥工出身,作为泥瓦匠女儿的郑妃娘娘有幸被陛下一夜临幸怀了皇嗣实属不容易,巧合也好有心钻营也罢,虽然不算多得宠,好歹也是个有自己宫苑的妃位,常言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郑家有了这个高枝儿,倒是从此全家奔向新生活,哥哥弟弟全当了公务员,一举实现阶级跨越。
相比之下自己可真是算好了,一夕之间从一个会计师事务所的小审计员穿越到了这里最有权势的大官儿家里,还是独生女,靠山还不是一般的硬,啧啧。
晏晏默默喝了几口汤,
想到自己刚来这儿时,一时间百味杂陈。
还记得自己在会计师事务所做上市公司审计时,元旦节客户单位请吃饭,喝的有点多,回去之后倒头就睡,结果一醒过来居然就到了这个听都没听过的朝代,还被一个罩杯颇大的女人捂在怀里,更可恶的是当自己想动动腿脚深深手臂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个没断奶的小屁孩儿!!!!!!!
还没等她适应完这具身体,就看到那个奶娘拨开衣襟,露出一边大奶瓶,朝自己的脸怼了过来。。。。
断奶之前的记忆都太恐怖,被看光光不说还要背强制喂奶。
晏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停止了回忆。
眼下倒是没什么大烦恼,无非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吃吃喝喝玩玩,把人生接下来的该完成的任务一样一样的完成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自己那个原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