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他决定返回郭北县。
“站住,我们是抓逃犯的。”
“我不是逃犯啊,你们抓错人了,画像上的人有胡子,我没有啊。”
“胡子刮了不就没有了吗,抓起来,带回去严刑拷打。”
站在墙头。
看着郭北县内的一幕幕。
枝头尖尖,日月圆圆。
贪官污吏千千万,苦难的民众万万千。
郭北县,依然是那个郭北县,没有任何改变。
没了树姥姥,没了黑山老妖,没了普渡慈航。
郭北县并没有向好的一方面发展。
甚至就是刚上任的,那位号称清流的县太爷,此时也正忙着在勾栏内搂着舞姬,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忧国忧民。
城中百姓,对这位清流老爷也并不买账。
而这位号称两袖清风,要做事实的清流老爷,或许是吃过苦,穷的怕了,内心之贪婪,行事之放纵,比之前几任县令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清风苦心扶持寒门与清流,希望以此改制,可惜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起点,显然他并不是那个可以扭转风气,再创中兴之人。”
张恒的目光中倒映着山河。
改制,先改官吏。
大松的官僚体系烂到家了,只有大刀阔斧的改革,有将一切推倒重来的勇气,才可能实现中兴。
只可惜,傅清风与天禧帝的组合,不管是能力还是魄力,并不足以破开这个死局。
“你这处书店不错,带个院子,于闹市中取一分静意,是个好地方。”
“客官什么意思?”
“我要了。”
什么祖传的院子不能卖,亵渎祖宗之类的话,张恒听都不想听。
当他拿出两锭金元宝时,书店老板就做出了违背祖宗的决定,毅然决然将院子卖给了他。
临走时还说,这是祖宗留下的家业不该卖,可张恒的心太诚了,实在是不好推脱。
鬼才信。
这种人张恒见的多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甚至在签字画押之后,家里的东西都没收拾,赶着驴车,带着孩子就从后门跑的,连媳妇都没带,真没出息。
所幸,张恒不是个挑理的人。
又给了女人一锭银子,将哭哭啼啼的女人打发走,随后从院落内拔起一颗蒲公英,开口就吐出了一口气。
呼!
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落,落在地上变化成十数名绿衣汉子。
“将庭院打扫一下,该收拾的手势,该丢的丢了。”
张恒留下命令,自有力士去做。
而他自己呢,则背着手在郭北县内转了起来,将沿途所见的一幕幕映入心中。
“梦!”
夜晚。
张恒盘坐在院落内,展开了自己的梦界。
第一日,他构造了书店和自己所在的院落。
第二日,梦界开始向外建造,多出了一条街道与街坊四邻。
打烧饼的崔老六,开杂货店的阮小五。
被公公扒灰的秦寡妇,父母双亡姐姐给人浆洗衣服,弟弟在街头厮混的苦命姐弟。
有一,就有二。
张恒以上帝视角建造着梦界,有种玩建设类游戏【模拟城市5】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