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说抗战胜利,就在眼前,我想着啊,好歹和鬼子打了十年了,总得看看鬼子投降,我才能甘心的下来陪你,陪兄弟们,要不然我这不甘心啊!”
“所以,多等等我,有点耐心,到时候咱们在地府里,继续和鬼子干!小鬼子敢来咱的土地上侵略,那做鬼,也得让鬼子后悔来到这片美丽的土地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风呜呜的吹着,像是很多很多的战士在回应孙德胜的呢喃。
程光默默的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倒酒,许久后,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抽烟的他,掏出了烟来,点着后抽一口就插在地上,一会儿,密密麻麻的插满了很多很多的烟。
终于,程光说话了:“以后啊,这里会是一个烈士陵园,会有很多很多的人,带着感激、敬佩的心情来到这里,瞻仰你们的丰功伟业,他们啊,会一个个读着刻在墓碑上的名字,看着你们告别这个时代时候的年龄,流出感激的泪水!”
“是你们的牺牲缔造了后人们口中如你所愿的盛世。”
“你们看着吧,这盛世啊,不远了,就在跟前,一转眼,就到了!”
“很快的。”
被捆绑的王麻子呜呜的挣扎着,他在颤栗、流泪、哀求,他像是要祈求这些人的原谅似的,不住的呜呜着,终于,呜呜声惊动了擦干了泪水的孙德胜。
孙德胜看着王麻子,眼前闪过万大兴的那张脸,闪过了二营众多战士欢笑的、坚强的、坚韧不屈的脸庞,瞬间怒火充斥了他的身,咬牙切齿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一样:
“杂种,我今天要把你活剐了!”
“知道什么叫活剐吗?就是凌迟!一刀刀的把你的肉从身上割下来,你会看着你的肉被割下来!你的肉只配在这里喂野狗!”
孙德胜抽出了锋利的刺刀,一步步走向了王麻子,出卖革命战友丝毫不手软的叛徒,这一刻却湿了裤子,他绝望的哀求,却打动不了孙德胜被怒火填满的胸膛。
就在孙德胜下刀之际,又沉默起来的程光伸手抓住了孙德胜的手腕。
“给他个痛快吧。”
“痛快?不!这样的杂种给他个痛快太便宜他了!”
“我们是八路军,如果凌迟了他,我们……我们和鬼子有什么区别?”
孙德胜红着眼睛,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瞪着颤栗的叛徒,终于,理智占据了上风,他愤怒的咆哮一声,然后一刀子扎进了叛徒的胸膛。
程光看着叛徒抽搐的身体,目光一片的冰冷。
赵家峪。
赵刚兴冲冲的冲了进来。
“老李!好消息啊!好消息啊!”
李云龙没好气的说:“什么好消息?难道是鬼子给老子送了一个营的装备?”
赵刚瞪大眼睛:“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