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必须出门采购食物外,在这栋屋子的绝大多数时间里,这两人都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般,裸陈相对,极尽甜蜜。
那张“天梦之床”上,留下了无数男女欢爱的痕迹,他们从早晨到黄昏,从黄昏到早晨,周而复始地重复着世间最美妙的事情。
直到彼此的体力都无法支撑的时候,安淇才会起身为两人烹制一顿美味的大餐,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的厨艺终于可以得到充分的发挥,也可以获得最诚挚的赞赏。
而男人在满足了口腹之欲后,迅速恢复的体力会让他兽性大发,接下来便是毫无休止的索爱,他会在安淇做饭的时候占有她,会在安淇沐浴的时候强行进入......
任平生这种强烈的**,是安淇这辈子都没有见识过的,就算是唐剑没生病前,也没有对自己的妻子如此迷恋过,而且两人在体力和技巧上,简直是天差地别。
但安淇很快就适应了这个男人,以她的温柔姿态承接男人强势的攻击,用她的一切身体去迎合男人多变的索求,而且越来越感觉乐在其中。
......
与此同时,被任平生和安淇遗忘在脑后的唐剑,主动找到了阔别已久的黎俪。
在这个当年的病友,安淇曾经最好的姐妹和助手面前,唐剑拿出他本质里善于伪装的一面,一起回忆当年对抗病魔的经历。
黎俪是个大大咧咧、性格直爽的女人,她的心地十分善良,不然也不会和安淇成为好姐妹,也不会在仿制药生意中为安淇前后奔走,出了很大的力。
但自从仿制药销售网络易主后,这对昔日的姐妹之间似乎冷淡了下来,两人之间的联系少之又少。
接手仿制药生意的莆仙系,并未兑现他们向安淇许下的承诺,对于黎俪等次级分销商的投入,只返回了很小的一部分,其余的尾款还以各种理由推脱拖欠。
除了几个生意很好的大区外,其他的次级分销商都在这场交易中亏了不少钱,黎俪为了竞标代理权还搭上了一套房子,现在什么都没了,她自然对安淇很不满。
而且,更让黎俪伤心的是,莆仙系垄断了印度仿制药的销售和货源后,便开始提价。
莆仙系在原本任平生订的零售价上翻了三倍,达到了1盒2400的水平,虽然比起原研药还是便宜,但已经把一大部分患者拒之门外了。
就算是勉强可以继续买的患者,花原本一样的钱,只能吃到不到1/3的药,给他们造成的经济压力也很大。
但又有什么法子呢,莆仙系已经在这个领域形成了垄断,不吃他们的药,只能等死了。
所以那些已经吃惯任平生价格仿制药的患者们,一边心疼地掏钱买药,一边痛骂莆仙系没人性。
当然,很多人也把损害他们利益的幕后黑手推到安淇身上,首当其冲的就是黎俪这些次级分销商。
患者们骂起人,比普通人还要肮脏恶毒。
在他们看来,所有的错都可以推到安淇身上,要不是她贪财忘义,莆仙系怎么会垄断仿制药生意;要不是她甩手不管,莆仙系怎么敢擅自提价;要不是她一走了之,患者们就不用花更多的钱才能买到救命的药。
他们从不会反思一下,如果没有安淇和任平生,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吃到印度仿制药,也没有可能活到现在。
但群众的目光永远就是这么短浅,他们只会盯着眼前的利益,只会迁怒于人。
黎俪也不例外,她投资仿制药生意失败的失落感,在病友那里收到的良心道德上的压力,都分文不减地传导到安淇头上,都一五一十地说给了面前的唐剑。
在她看来,唐剑是安淇的丈夫,也是一起共过患难的病友,他肯定可以理解自己的观点,也可以把病友们的不满带给安淇。
黎俪还对安淇抱有一线期望,希望她可以回来,带领病友们走上康复大道。
而她并不知道,安淇与唐剑已经办了离婚手续。
她也不知道,唐剑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获取更多印度仿制药生意的证据。
在唐剑有心的诱导下,黎俪不知不觉中说出了很多有关印度仿制药的故事,也把自己曾经最好的姐妹放在了最危险的境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