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享受这种微醺的感觉,那是一种介乎似醉非醉、似醒非醒之间的感觉,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就好像自己浑身上下被十几个羽绒枕头包围着,轻飘飘、软绵绵、毫不受力,却十分受用。
江秋蓉也有些惊讶,惊讶自己居然会在任平生面前聊这么多,甚至包括一些她从不对外启齿的事,那些夫妻之间最私隐的秘密。
她连自己最好的闺蜜都没讲过,但却在这个男人面前坦然说出来了。
令她欣慰的是,面前的男人十分淡定、十分沉着,由始至终都是一副冷静自若的姿态,充当一个最好的倾听者。
但江秋蓉知道,这个男人不仅仅只会倾听,在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个自信心十足、主宰欲极强的引导者,这几次合作下来,男人身上那种不加掩饰的求胜欲和征服欲,都让江秋蓉印象深刻。
女人需要倾听者,但她们更欣赏引导者,尤其是那种可以将你所有想法都摆平的引导者。
任平生是这样一个男人吗?江秋蓉还不敢确定,但她真的很想求证一番。
……
酒杯已空,玉靥泛红。
江秋蓉放下红酒杯,施施然地站起身来,拿起沙发上的黑色羊绒双面呢大衣和PRADA手包,悠悠地说:
“我要回去了,你也休息吧。”
任平生也放下红酒杯,笑道:
“时间还早,不再喝一会。”
江秋蓉微微摇摇头,看着桌上的酒杯道:
“酒店再好,供应的红酒也都是平常货色,有什么好喝的。”
任平生走到江秋蓉身边,从她手中拿过呢大衣,轻轻地披在她肩上,口中却说:
“我正好带了一瓶很好的波尔多香槟,要请你品尝一下。”
江秋蓉那对凤目微微眯着,看了看任平生淡然无波的脸,对上他直率而又坦荡的眼神,目光中露出玩味的神情,俏声道:
“看不出来,你也懂红酒?”
任平生呵呵一笑,耸耸肩道:
“我懂得东西可多了,你慢慢就知道了。”
江秋蓉脸上露出一个难以言说的表情,她轻咬了一下嘴唇,道:
“好吧,那就去坐坐。”
任平生从容一笑,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另一手自然而然地搭上江秋蓉的腰间。
江秋蓉微微低下头,没有拒绝扶在她腰上的那只手。
……
任平生在Waldorf–Astoria酒店订的是国王套房,1000美元一晚,仅次于顶级的帝王套房,后者都被各国领导人、社会名流预定一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