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大蛮硬了之后,石窠村的村民,都知道,谁要惹毛了他,纯粹就是阎王爷面前上吊,嫌命长了。
杨荣华也还真是不知死活,听刚才秦岚所说,也就是去年他坑过一次张大蛮,现在又想来一次,那么,以张大蛮的尿性,新仇旧恨一起算,那就没有杨荣华善哉过。
正当所有人都暗自替杨荣华捏一把冷汗,以为张大蛮上去就是一顿狂揍,揍到杨荣华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
可谁知,张大蛮一把抓住杨荣华的胸口衣服,用一种极其阴冷的腔调,“杨荣华,你给我听好了,对于你这样的烂泥,打你我都嫌脏手……”
杨荣华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个恶魔不动手打他,什么都好说。
“做了事,就要承担一切后果,我今天就和你掰扯、掰扯,去年,你毁了我一批蚕茧,价值多少?”张大蛮顺手从村委门口,拉过来一张长凳子,往杨荣华跟前一坐,二郎腿翘起来,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让杨荣华一点都嚣张不起来,“按照市价,30一斤蚕茧,我一批蚕茧大约有1000斤,也就是你白白抢劫了我3万块钱!”
“你自己摸着良心说,3万块多不多?”
“啊?不多,多!”
“放屁,3万块钱当然多,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在咱们石窠村,能有几户人家,年收入过万的?”
其余村民一听,张大蛮一批蚕茧能够入账3万元,这可是一笔大数目啊!
张大蛮当然要故意说这么多,具体多少,反正没人知道。
不过,按照他出手的价格,加上他实际的产量,每一批蚕茧的确是收入3万左右。
“你千万不要觉得,我在讹诈你,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是你应该为自己所干的蠢事,付出的代价。今天,当着乡亲们的面,我把话撂在这了,3万块钱,作为蚕茧的直接损失,1万块钱,作为我的精神损失费,一共4万,这件事就算了了,否则,哼……”
杨荣华一听,都快尿裤子了,4万块钱?上哪儿找去?即使将他所有家底都刨干净,兴许还能凑出4万块钱,但是也就意味着,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这个人做事最公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对不起,我真的不会礼让三分,只会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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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款待之后,岑老爷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困顿,乞求风水大师堪舆一出风水宝地。
风水大师沉吟良久,总算是答应了岑老爷的请求,不过,得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从今往后,岑老爷要对风水大师养老送终。
岑老爷心下寻思,以他岑家的家财万贯,赡养一位老人,倒也不在话下。于是,答应了风水大师的条件。
风水大师将其中的玄机告知岑老爷,说想要成就霸业,需将岑家祖宗骸骨,以棺木盛放,悬棺置于他所发现的龙脉山巅峰下的山洞——啸天洞。
因为将这一口棺木悬棺在啸天洞中,形成飞龙张开嘴,而棺木恰好是龙舌,搭配上连亘的山脊,如此绝妙搭配,形成一条完整的“龙脉”。
岑老爷一听,大喜过望,立即遵照风水大师的意思,将祖坟尸骨收敛置于棺木,悬棺于啸天洞中。
从此,岑老爷家势更盛,举兵征霸,攻城略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也被奉若为“岑王”。
但是,风水大师由于勘破天机,泄露天机,因此遭了天谴眼瞎,刚开始,岑王依旧把风水大师视作座上宾,但眼瞎之后,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奉养无用,于是将风水大师降为下人,用作马奴、舂米的仆人。
风水大师悔之晚矣,整日以泪洗面。
终于,有一天夜晚,他听到了拉二胡曲子的,从那二胡曲调里,他听出来了,这是他的嫡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