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顶上,早已经是绿油油一片,几乎都差不多可以成绿茵的足球场了。
可是,他只能忍气吞声,论动手,他打不赢李凤仙,论吵架,李凤仙唾沫星子可以把他淹死。
那还能怎么样?
即使,两人名义上说,有了一个儿子杨耀宗,真要滴血认亲,或者DNA认定,还指不定是哪来的野种。
这一切,杨荣华只能烂在肚子里,活脱脱成了一个缩头乌龟,李凤仙戳他的头,他就缩进龟壳里,一个闷屁都不敢放,说话还不能太大声,不然,李凤仙将他狠狠地踩在脚下,踩爆他的龟壳。
即使活得这么窝囊,活得这么憋屈,但是,杨荣华还是很想搞死张大蛮。
他甚至怨恨,这一切,都是张大蛮搞的。
自从张大蛮突然变硬之后,从他家偷鸡,讹诈杨荣华,到直接将隔壁老王那一块自留地据为己有,一切的一切,就已经向杨荣华宣战。
在石窠村,张大蛮的时代来了。
杨荣华被踩在脚下的滋味真不好受,以前,他作为石窠村的有钱人,是石窠村的万元户。
走路都是鼻孔朝天,谁都可以不鸟。
可是,这个刁民张大蛮硬起来之后,用了几个月,就成了万元户。
不管怎么对付他,他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而且越来越强。
刚开始,杨荣华还能勉强和张大蛮抗衡,可是,现在别说找张大蛮的茬,张大蛮不来找他的茬,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今天田华雄来找他,他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们现在是同一战线的,是一条绳的蚂蚱。
只要对付张大蛮,不管是谁,杨荣华都乐于接受。
想起田华雄的遭遇,他真是有一种与田华雄相见恨晚,同病相怜的感觉。
尽管都是作为石窠村的一员,但是,平时没有什么交集,他们也很少往来。
像石窠村这样的村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一般走动比较多的,也是亲戚朋友。
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也是很少走动。
“听你这么说,那这个林大少很有来头,以张大蛮的实力,根本不足以与他对抗呢,弄死他,还不是分分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田华雄心中大快人心地感叹道。
杨荣华苦笑了一下,“话是这么说,可是,你不知道,林大少的命中克星,就是那个和张大蛮勾搭在一起的苗淼,她是大有来头,听林大少说,这臭娘们的老爹,是季国康!”
“哦?那又怎么样?”
“哼哼,怎么样?林大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臭丫头,因为林大少喜欢这个女的,但这个女的又不喜欢他。而且,说起有钱,林大少的老子,可比不得季国康。所以,要是这个臭丫头干涉,林大少对付不了张大蛮的。”
杨荣华将这些细枝末节和田华雄说了一遍。
田华雄深吸一口气,“想不到这个刁民,还是有点能耐,都勾搭上了凌峰县富家千金做靠山了。”
“据说,张大蛮有一次去凌峰县,和林大少的老子闹了矛盾,只要他老头子肯出面,那要弄死张大蛮,就容易得多了。”杨荣华叹息道。
“嘶~关键,这么一点事,他老头子肯出面吗?”
“那可不一定,这些有钱人呐,折财事小,丢脸事大。要是,他老头子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咱们石窠村丢了面子,他可不会善罢甘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