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牛、大憨叔一边挽着袖子,一边抓起旁边磨得雪亮的尖刀,随同张大蛮,一起走到那一头大肥猪的身边,取来了一根绳子,将肥猪捆绑起来,三人用力抬起这一头肥猪,架在一张凳子上。
大憨叔可是石窠村里的刀手,一手抓着猪耳朵,一手用绳子捆着肥猪的嘴,然后,腾出手来,麻利地将那把尖刀,朝着肥猪的咽喉处,捅了进去。
张大蛮、王铁牛两人用力将大肥猪摁住,随着,大憨叔的尖刀捅进肥猪的心脏,一股血水顺着拔出的尖刀喷涌出来。
秦岚早已经将准备好的大脸盆,放在地上,接着那些喷涌出来的猪血。
农村杀年猪,哪怕是一滴猪血,也是不舍得浪费的,那都是宝。
那头大肥猪在凳子上挣扎几下,血不断流出来,放干了血,最后挣扎几下,就逐渐地瘫软下来。
“嘿,大憨叔这刀手,真叫绝了,一刀下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厉害!”三人将那头肥猪从凳子上滚落下来,然后,用木梯架子,将猪抬起,放在炉灶上,舀起那滚烫的开水,淋在刚过气的死猪上,真正上演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画面。
“小蛮,这会你去一边玩吧,烧火交给我来。”秦琳从旁边抱起一堆干柴,叫唤着张小蛮,替换下他。
因为要刮猪毛,热水会不停地溅洒出来,生怕伤到张小蛮,所以,还是由秦琳来。
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地杀年猪,从刮毛,到开膛破肚,有大憨叔、王铁牛相互帮忙,张大蛮也是帮着搭把手,用不了多久,将整头猪剖开到肢解成几大块。
秦岚、秦琳姐妹俩两人忙着帮这些猪肉用食盐腌制,而张大蛮、大憨叔、王铁牛几人开始做菜,将猪杂、瘦肉、肥肉几乎猪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尽量地割一块下来。
总之,这一顿会很丰盛,也是很多农户的惯例,不管平时多么的寒酸,杀年猪这一顿,一定是最为丰盛的,除此之外,那就是年夜饭了。
张小蛮蹲在旁边,看着大人们忙碌着,秦琳心疼地叫喊了他一声:“小蛮,猪腰子你拿去烧烤来吃了吧!”
她从板油里将猪腰子摘下来,用水清洗干净后,洒上一些盐,让张小蛮拿着猪腰子,去火炉里,用那些柴火的炭火,慢慢烤着。
张小蛮望着火炉里烧烤着的猪腰子,垂涎三尺,香,那可真香。
在农村每一户杀年猪,小孩子最喜欢的,就是烧烤猪腰子,一只猪腰子烤着,焦黄、焦黄的,真叫一个美味。
“嘿嘿,大蛮,你可真幸福,瞧这琳丫头,多像你媳妇,心疼你儿子,猪腰子都让他吃了。”大憨叔人虽老实,但也喜欢开一些荤荤素素的玩笑。
张大蛮诡秘笑了笑,“她要心疼我才对,小蛮这么小年纪,吃什么猪腰,要吃也给我吃才对嘛!”
“瞧你说的,你吃了用得着么?人家琳丫头,可还没答应和你滚床单吧?”
张大蛮想想也是,他暂时还真不用考虑这个问题的,如今他可是身怀绝“鸡”,却是“阴”雄无用“污”之“蒂”。
偶尔,出去找寡妇李春花,开开荤,也用不着补肾,凭着平时积攒的力量,足够让李春花那娘们受的了。
不过,自从和秦琳确定关系之后,他也就没找过寡妇李春花了,有秦琳这么一个美得跟仙子一样的黄花闺女等着他,像李春花这样的货色,自然是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