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高公子重获自由之身!”公孙盈袖站起盈盈一礼,美眸中流露出一丝欣悦。
虽然明知此女有可能在逢场作戏,但高不凡依然心中一暖,微笑道:“高长聊何德可能,有劳公孙大家记挂了。”
公孙盈袖嫣然一笑,指了指矮案的对面道:“高公子请坐,这一顿既是奴家给高公子的庆祝酒,也算是辞行宴吧。”
只见矮案上已经摆开了几碟精致的菜肴,荤素搭配,光是看颜色就能让人产生食欲,上面还微微冒着热气,可见做菜的人十分用心,而且旁边的红泥小火炉上还温着一壶酒。
高不凡也不客气,在公孙盈袖的对面盘膝坐下,有点意外地问道:“公孙大家这是要离开了?”
公孙盈袖轻点了点臻首道:“天气越来越冷了,奴家也不适应这里的居住环境和饮食,再待下去只怕就得把小命给交待了。”说完轻咳了两声。
“公孙大家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可是身体欠恙?”高不凡关心地问,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公孙盈袖的胸前。
“感了些风寒罢了,并不碍事,高公子先喝杯酒暖暖身子。”公孙盈袖说着给高不凡斟了杯酒,她的手很白,皓腕凝如霜雪,斟酒的动作也十分优雅,让人赏心悦目。
高不凡毫不犹豫地把酒一饮而尽,顿觉一股暖流直入胃中,这天寒地冻的喝杯热酒确实舒服,轻吁了口气道:“公孙大家早点离开也好,还有几天就是腊月了,到时天气会更加冷,对了,公孙大家下一站准备何往?”
公孙盈袖又给高不凡斟了杯酒,轻声道:“先回柳城,再入关回涿郡,然后南下江都休养一段时间,明年夏天估计会走一趟东都洛阳。”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即便风光如公孙大家风光,也免不了奔波劳碌。”高不凡随口道。
公孙盈袖闻言失了失神,喃喃地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短短八字,道尽这世间多少无奈。”
高不凡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点头道:“世人皆如此,一入江湖岁月摧!”
公孙盈袖一双美眸落在高不凡脸上,轻笑道:“要是说高公子外表只有十六,但内心只怕有六十,仿佛经历得比奴家还要多。”
高不凡一本正经地道:“也许在下的确是个老头子,只是戴着一副面具罢了。”
公孙盈袖掩嘴轻笑道:“高公子说笑了,这世上哪有如此高超的易容术。”
“那可不一定,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公孙大家的口技不也出神入化,能够唯妙唯俏地模仿各种声音,想必这世上也有人的易容术能达到如此水平,颇如在下,有可能就是个鸡皮鹤发的老头子。”高不凡煞有介事地道。
公孙盈袖嗔了高不凡一眼道:“高公子含沙射影,莫非怀疑奴家这张脸是假的?”说完自己捏了捏脸蛋,哼道:“高公子要不要亲自检查一下!”
高不凡不禁心中一荡,真有点想伸手捏一捏公孙盈袖那张吹弹得破的俏脸,后者本来就颜值爆表,此刻娇嗔着把俏脸凑上来,简直就是在考验男人心志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