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靖呵呵一笑,说道「恐怕没那么容易。不过,这不重要了。」
能够活捉豪格固然是好,当场击毙也没关系。光复重镇辽阳,本身就足够轰动,能够让朝野欢腾了。
虽然有信心,但得到确切的消息,郭大靖才算完全放下心来,能够把全部精神用在接下来的作战行动上。
只要能够攻破城墙,兵力火力都占优势的东江军,肯定能够把建虏全部歼灭。
何况,辽阳城内的三四万建虏,精锐能有一万就不错了。其余拼凑的人马,在战力和心理素质上,都不敢恭维。
此时,辽阳城内的战斗正在激烈进行。攻城部队已经全部涌入城内,结阵成队,向着城内纵深推进厮杀。
城墙既是现实的巨大依靠,也是守城建虏的心理防线。一旦被攻破,对建虏来说,则是双重的巨大打击。
虽然建虏还在拼命顽抗,却已经无力回天,只能在枪炮的猛烈进攻下,节节败退。
炮兵已经登上了城墙,迫击炮的射程,几乎覆盖了全城。另有部分炮兵则跟随步兵行动,不断地开炮轰击,为步兵着最大的火力支援。
战斗已经蔓延全城,七八万人马在拼命的交战厮杀,喊杀声、枪炮声响彻天空。
轰,轰接连两炮轰击,如雨点般密集的霰弹将当面的建虏打得死伤一片,射出的箭矢骤然稀疏。
火枪兵向前迈进,一排一排地轮番射击,建虏群中血花迸溅,惨叫哀嚎不绝于耳。
几门迫击炮在阵后发出轰鸣,炮弹掠过步兵战阵,砸进建虏的后队,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光和黑烟不断升腾。
在巷战中,建虏的骑射没有了用武之地。面对严整的战阵、稳步的推进,建虏只能硬拼,来不得半点取巧。
而相对狭窄的街道,排列紧密的队形,给了东江军火力发挥的极佳机会。佛朗机炮的轰击,一打就是一片;迫击炮的发射,一颗炮弹能炸伤数名敌人。
火枪都不用瞄准,向着对面密集的敌人发射,铅弹就总能击中某个建虏。
「冲上去,冲上去。」巩阿岱嘶声嚎叫着,脸上流着血,被弹片击伤,却也顾不上包扎。
城池失守已成定局,全军被灭也无法改变,巩阿岱率领着一队建虏正在用最后的绝望和疯狂,希望能给敌人造成更大的伤亡。
仅此而已,所有的建虏已经明白一个残酷的事实,他们都会死在辽阳城内,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轰一门野战炮突然从道边推过步兵队列,直怼着建虏开火轰击。
气密性比佛朗机好,装药也多,打出的霰弹劲道更足更猛。一片血光迸溅,正向前冲的建虏遭到了摧毁式的打击。
两门佛朗机更换完子铳,再次喷吐出火焰和白烟。在惨叫哀嚎声中,建虏横尸枕籍。
十几颗炮弹再次砸过来,将建虏的队形炸得七零八落。
巩阿岱的心在流血,怒火在胸中燃烧。但最悲哀的却是,他无法改变,喊破喉咙也是无能的发泄。
虽然在火枪与弓箭的对射中,东江军也付出了伤亡,但却无法击退,这就注定了建虏的悲惨命运。
东江军将获得最后的胜利,所有的伤兵都会得到救治,而建虏却只有引颈待戮,全军覆没。
所有的顽抗都无法改变战局,入城
的东江军稳扎稳打,沿着街道推进,正把垂死挣扎的建虏分割包围,或者是压缩向南城的中心地带。
北城较小,建虏多被调往南城,在东江军的重兵围攻下,已经无法支撑,残兵败将退到南城。
南城才是辽阳的中心所在,原来的辽东都司、总兵府官署,均设在南城。
豪格的府邸,或者说是指挥部也在南城,在下意识的心理状态中,建虏都纷纷向这里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