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在火力上的优势明显,如果有简易工事可依,可至少阻击两三倍的敌人。”
郭大靖让人送走书信,对何可纲解释道“选择合适地点和阵地的话,使敌人难以展开兵力的话,能够抵挡的数量会更多。”
“冬季不易挖掘,但却可以浇水凝冰。在狭窄的路上堆积树枝木石,再浇上冰雪,很快就会成为难以逾越的障碍。”
“甚至于堆砌积雪阻路,用火炮火枪与敌人交战,我军也不落下风。刘兴治有些想法,并不是狂妄。或许有些贪功,但相信他不会鲁莽行事。”
何可纲连连点头,没想到郭大靖会向他解释详细。这本身就是一种信任和看重,没把他当外人。
“早些休息吧”郭大靖站起身,笑着说道“应该不会再有急报,可以睡个好觉了。”
何可纲笑着站起,拱了拱手,随着郭大靖前往休息的帐篷。
风卷起雪尘,又在空中飘散,纷纷扬扬地落下。覆盖着冰霜的城池,冷冷地迎接着长途跋涉而来的建虏。
阿敏、杜度和济尔哈朗骑在马上,举目瞭望,都没有说话,陷入到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比预计的时间迟延了两天,在伤亡了两千多人后,才抵达了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
虽然只算是小挫,但沉郁的心情还是不能很快排解。因为,那些阻击他们的敌人,已经窜入山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窜出来。
这终究是个隐患,很可能就在他们撤退班师的时候,又会遭到突然的袭击,甚至是当面的阻击。
城头旌旗招展,尽管不多,但鲜红的颜色还是刺痛了阿敏的眼睛。
“命令满都尔,准备攻城。”阿敏并没有征求杜度和济尔哈朗的意见,便沉声发号施令。
杜度和济尔哈朗连头都没转,也根本没有别的建议,只是以沉默来表示同意。
攻城是必须的,哪怕只是一次试探性的,也有助于他们判断守城敌人的强弱和大概数量。
如果守军不多,那就强攻而下,建虏便有了一座坚固的堡垒,只须少量留兵,大队人马就可全力进攻朝鲜。
如果防守严密,且守军较多。按照发动前确定的原则,便要留兵监视,其余人马绕过城堡继续行动。
可留多少人马监视,就很令人为难。留得少了,要提防城内敌人的逆袭,城外还可能有敌人在潜伏,等着夹击的时机。
显然,前者要比后者好很多,也是最没有后顾之忧的一个结果。
在呜咽的号角声中,满都尔组织了两千汉军、两千蒙古兵,推着楯车缓缓逼进,在城南展开了第一次进攻。
尽管是试探性的,但力度不能太小。否则,试探不出守军的真实情形。
城头上,王战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敌人的行动,不断地传下命令。炮兵军官更是在紧张地忙碌,调整着各种火炮的射角。
如何防守,也有着完备的计划,以及针对不同情况的预桉。
城外的阻隔壕沟,距离城墙约有百米,正在重火枪的射程之内。再远的距离,则在火炮的射程之内。凭借居高临下的优势,最远能打到三里半。
也就是说,如果火力全开的话,能够覆盖从城墙下,一直到三里半的范围。
如果建虏采取密集队列,大举攻城的话,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处可躲的炮弹、枪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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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将东西两城的迫击炮调过来,进入阵地,作好发射的准备。”
“敌人约在四千,命令炮兵,红夷大炮暂不开火,使敌人不致失去掩护而尽快撤退。”
王战放下望远镜,镇静自若地下达着命令。
尽量杀伤敌人,削弱其有生力量,并使其因为伤员的拖累,而降低行进时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