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瑚星阿所部也是在与敌人骑兵的交战中被击败,而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种战斗。
思绪到此为止,图尔格已经控制不了战斗的进程,敌人的骑兵队已经杀到了眼前。
黑色的铁面,只有冷酷的眼睛,但面具还不是完全一样的。有的骑兵在上面用白色颜料勾画出图桉,有的胡乱几道,有的有模有样儿。
崩,崩,崩飞骑照例是手弩的射击,不管目标是人是马,三十米之内的精准度还是相当可以。
与步兵作战一个模式,能远程的绝不近战,先湖你一脸再说。
旁边有建虏不断落马,图尔格紧贴马背,闪过了擦头飞过的弩箭,迅速立起身子,吼叫着“杀”,举起了弯刀。
战马突然嘶鸣着直立而起,数支射来的弩箭不是他能全部躲闪开的。受伤的战马乱跳乱跑,图尔格奋力控制着,对面的敌骑已经冲杀而至。
马刀从左右两侧噼砍过来,图尔格手忙脚乱地招架,手臂酸麻,还是幸运地没有被砍中,两股劲风在身旁刮过。
战马扑通倒在了地上,图尔格也摔到了地上。他带着满身污垢爬了起来,身旁孤零零的没有了同伴,地上倒是有残肢断臂和破碎的刀枪。
抬眼望去,一道汹涌奔来的骑兵墙再次压了过来,铁蹄翻滚,地面都在颤抖。
“啊”图尔格发出狼嚎般的声音,手持弯刀,摆出了搏斗的架势。
对面敌骑越来越近,在他们眼中看来,图尔格如同一个傻子,显得可笑又可鄙。
数枝弩箭射了过来,近在迟尺的距离,让图尔格难以尽数格挡躲闪,脸上、肩上、腿上接连中箭。
甲胃保护了他的肩部,可脸上和腿部却被射中,满脸血污的图尔格半跪在地,还咬牙切齿地徒劳地挥动着弯刀。
两名骑兵从他左右驰过,马刀左噼右砍,在血肉横飞中,图尔格颓然倒了下去,脑袋呈现出诡异的角度,污血从颈中喷溅而出。
陈仲宇手中的旗枪保持着前倾的角度,率领着一队飞骑不急不缓地向前奔驰。对于刚刚那个象是奴酋的家伙,他懒得多瞅一眼。
所有的建虏都该死,奴酋也罢,小兵也好,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对于陈仲宇这样的沙场老将,更参加过遵化大战,击杀建虏已是平常,难以激起他心中的波澜。
前方的建虏越来越少,出击的飞骑已经打穿了侧翼战场上的建虏队伍。稍加整顿后,便调整方向,向着沿大路败退的建虏杀去。
火箭炮的最后一次齐射,把数百枝火箭打在山林和原野交界的大路上,从撤退变成败退的建虏,付出伤亡的同时,更加地混乱。
没等硝烟完全散去,飞骑已经从斜刺里冲杀而至,越过烟火和弹坑,沿着大路向建虏继续追击。
此时,战场上的东江军,全部都发起了反攻。即便是步兵,哪怕是新兵,也发出振奋的呐喊,向前奋勇追杀。
残留在战场上的建虏如丧家之犬,慌不择路地东逃西窜,在四下的火枪射击中,又如同野狗般被击倒在地。
郭大靖轻轻呼出一口长气,尽管早已胜券在握,可最后的胜利到来,依然让他感到轻松,觉得欣慰和喜悦。
相差不多的武器装备,能与建虏骑兵打成这个结果,他并无不满。尽管他知道历史上的八里桥之战,骑兵冲击步兵战阵的结果要惨得更多。
但那样的战斗并不能复制,至少,此战的步兵没有事先掘壕的时间。而哪怕是很简陋的工事,对于减少伤亡,也有很大的作用。
数骑从后奔驰而来,在郭大靖面前下马施礼,“启禀郭帅,鸦鹘关已被李将军和冯将军联手攻取,李将军正率部赶来助战。”
郭大靖点了点头,微笑道“速去通知李将军,我军已经大获全胜。让他率部在鸦鹘关驻守,等待大军入关。”
虽然攻克鸦鹘关并不意外,哪怕击败建虏追兵后再去攻打,结局也不会有所改变。但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也宣告着此次行动的完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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