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颗铅弹击中了莽古尔泰,在五六枝火枪的集火狙击下,在血肉横飞中,沉重的铅弹将其击落马下。
这个凶悍残忍的奴酋,连最后的思维都没有,更不用说什么临终遗言,或者感恨了,便一命呜呼。
韩仲收回火枪,迅速地装填弹药。
奴酋被击中,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射出的铅弹,但那并不重要。每个建虏都该死,打死哪个都让他心中畅快。
侍卫们嘶声惊呼着,下马想抢救旗主,在纷飞的弹雨中,又有数人倒了下去。等到侍卫扶起莽古尔泰,发现他们的主子已经死透了。
仓促还击的箭矢射向路旁,却没有建虏试图前去进攻。
又是一波火箭射过来,此起彼伏的爆炸,摧毁了建虏的最后坚持。他们已经是丧胆之辈,在此凶狠猛烈的打击下,只剩下了逃命一个念头。
火枪追射着,不时有建虏掉落马下,不时有战马惨嘶着倒地,也不时有失去战马徒步逃窜的建虏被背后的铅弹击中。
绵延两三里的大路上,到处都是人和马的尸体,残破的旗帜,毁坏的刀枪,还有呻吟惨叫的伤兵。
凶狠猛烈的火力,一下子就把这支建虏打蒙击退。甚至于,特战营还没有发起冲锋,敌人就转头逃窜了。
“这么不经打”不仅是指挥官王前和冯西健表示了惊讶,特战营的士兵也被这轻松的胜利搞得有点蒙。
好象才开了三枪,还没来得及上刺刀,冲过去与敌人肉搏近战呢,敌人就败逃得如惊弓之鸟
“全军追击”王前和冯西健只是简单说了两句,或者说是商议和征询,便坚决地下达了命令。
敌人已经丧胆,正是勇猛追杀,扩大战果的时机。而战场上本为差不多的伤亡比,也会在此时猛然拉大,并有可能变得悬殊。
比如说这场短促而激烈的伏击战,四五百枝火箭,五六千次射击,几乎就让敌人付出了近半的伤亡。
另外,溃逃的敌人常常顾不上伤兵,只能把他们留下,这也是伤亡比拉大的一个原因。
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但东江军的追击依然没有停止。
建虏不管是不是自觉,在逃往石门遇到挫败后,大部分只能向东逃向迁安。另有小部分走山野小路,继续向西逃向石门。
多尔衮兄弟率领着人马先行向东转进,皇太极率部作战失利后,也按原计划向迁安逃去。
紧追在皇太极身后的,是一千五百飞骑,三千六百多的枪骑兵,以及不断缴获战马而追杀上来的枪骑。
这支强大的力量,已经不是一两千建虏能够轻易撼动的了。
刘兴祚、刘奇士、樊大临盯住了皇太极的大旗,奋勇追杀,绝不给建虏以喘息的机会。
而且,他们也知道,如果能够生擒或斩杀皇太极,那就是天大的功劳,将得到丰厚的赏赐。
不仅仅是他们,而是东江镇的辉煌,并给总指挥郭大靖增添无上的荣耀。
又一队以正黄旗为首的建虏返身杀来,跟随皇太极逃跑的建虏,为了保护他们的汗王,也爆发了疯狂,力图阻挡敌人的狂猛追杀。
数百枪骑兵向侧翼驶去,拉开线列后,率先在马上开火射击,打乱敌人的冲击节奏。
“冲啊,杀呀”樊大临率部主动迎了上去,与建虏展开厮杀。
刘兴祚和刘奇士率所部飞骑绕过战场,继续向前追击。大队的枪骑兵就在后面,这队拼命的建虏很快就会被消灭干净。
建虏已经被彻底打散,打乱了,东江军以两三百人为作战单位的,也分散在了相对广阔的战场上,追杀残敌。
郭大靖率领着四千多步炮主力,在遵化以西三十余里的堡子店以西,与特战营前后夹击,围堵住了近两千建虏,而为首的正是大贝勒代善和其重伤的儿子萨哈廉。
堡子店原是个镇子,已经被建虏入寇时烧成了残垣断壁。代善率领着千余人马,与皇太极失散,因为要照顾重伤的儿子,行进得并不快。
后来,有散落的建虏告诉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率部向石门而去。代善以为是皇太极的命令,便由南转东,也向石门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