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过去,特战营已经立稳了根基,侦察好周边的情况,炮击凤城是他们展开的最大的作战行动。
上山不易,每门炮都只带了六枚炮弹,分钟便全部发射完毕。
王前也收起激动的心情,带着战士们抬起火炮,迅速下山。
迫击炮就是加上底座,也不过一百二三十斤,分成两部分后,两人抬炮,一人背底座,一门炮三个人就能搬走挪动。再加上背弹药的,顶多也就五个人。
这还是爬山,若是在平地上,哪怕稍微平坦,还有独轮小车,一个人就能推着跑。
下了山,在山下数百部队的接应下,推着小车拉着炮,炮兵率先撤退,其他步兵则殿后。
远处响起了轰鸣和爆炸,那是伏击部队截杀着从山城追出来的建虏。
望山跑死马,直线距离不到三里的山峰,可要从路上跑,却要十几里。
在并不宽阔的路上,一连串地雷轰鸣着,绵延数十米的爆炸开来。碎石、弹片横飞,在人喊马嘶中,将建虏连人带马击倒在地。
甲喇额真塔格被掀落马下,尖利的碎石击中了他的眼睛,剧痛中,他捂着冒血的伤口在地上痛苦地惨叫哀嚎。
地雷是人为控制,用长绳拉响的。一连串的爆炸正在建虏队伍的中部,被放过的前锋此时也遭到了猛烈的打击。
树林、杂草中亮点频现,伴着枪声,一排排铅弹如雨点般猛射过来。
东边的天空出现了朝霞,太阳很快就将露出脸面,再次俯瞰这广阔的大地和原里。
但在被猛烈伏击的建虏眼中,敌人的身影却很难捕捉,只有射击时稍瞬即逝的火光,才能够判断出敌人的大概位置。
借着夜色的掩护,伏击部队不仅身穿山寨迷彩服,还挖掘了简易的工事,这使得建虏的反击,会被抵挡大部。
噗一名悍勇的建虏的头颅突然象被铁锤击中,成了个烂西瓜,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轰又一个建虏的后背迸溅出大团的血肉,尸体竟被巨大的冲击力打得凌空而起,重重地摔落在地。
稀稀拉拉的箭矢射过去,损失惨重的建虏,勉强地做出还击,并有残存的军官大声叫着,组织残部准备冲锋,与敌人展开近战。
建虏心里也清楚,被包围在并不宽阔的路上,敌暗我明,消耗下去是必死无疑。
但他们刚离开大路,还没冲进树林草丛,脚下便不断地爆炸,预先埋设的地雷,迎面射来的铅弹,使建虏近战肉搏的希望破灭了。
太阳露出了整张脸,把温暖和光亮慷慨地撒向大地,也包括这片血腥的战场。
从凤城追出的建虏遭到了重创,在他们得到援兵,继续追击时,伏击的敌人已经撤退,消失在山林之中。
轰,轰
地雷还在爆炸,使愤怒的建虏又多了几分恐惧,几分迟疑和犹豫。
路上被树木、石头堵住了,试图清除障碍的建虏,被两三颗地雷炸得死的死,伤的伤。
这并不是全部,建虏吃过亏,虽然不大,但特战营的几次小规模的潜入袭扰,还是给建虏留下了印象。
防不胜防,令人头痛,又找不到摸不着。建虏无奈地停止了追击,不想再付出无谓的代价。
但经过此次炮袭,建虏也不得再从山城分出部分人马,在周围的山峰少量驻兵,以免再吃大亏。
实在是不清楚东江军的这种火炮,到底有多远的射程。建虏在南关、镇江,以及凤城,已经连续吃了数次大亏。
要说东江军战力最强的部队,战法最精,装备最好的人马,当属特战营。
这里的骨干军官,差不多都是最早广鹿岛的将士,跟随着郭大靖在鞍山驿、秀岩等地屡次作战,屡战屡胜。
不仅实战经验丰富,郭大靖更是对军官们悉心教导,把精益求精的游击战术传授给他们。
特战营的士兵,也是从各部队中挑选出的精锐。更有象很多象韩仲这样,对建虏充满深仇大恨,作战时奋勇争先,不畏生死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