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生活有希望有憧憬,并对将来有些信心的话,眼里常常是有光的。而已经麻木,没有了梦想,只剩下活一天算一天的颓废,眼睛里就失去了光芒。
黯淡的眼神,郭大靖是最早看到的,也见到了很多。那些和他一样被建奴强行驱赶的辽民百姓,还有刚逃出建虏统治区的剃头辽人。
转头看了看阿秀,大眼睛忽扇忽扇特别有神,发现丈夫盯着她,还有些迷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郭大靖呵呵一笑,伸手摸了摸妻子的脸,比以前细嫩了不少。
阿秀很喜欢这样,但却翻了下眼睛表示嗔恼。她在外面还有些羞涩,脸上也浮起了红晕。
藤野英在旁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比阿秀开放,挽起郭大靖的胳膊,紧紧地贴着自己挺起的胸上。
远处,阿巧跑了过来。她穿得挺多,象个毛熊似的,由远而近。
“大人,夫人,二夫人。”阿巧气还没喘匀,便以飞快的动作给三人见礼。
藤野英随意地抬了抬手,说道“有事儿吗”
阿巧赶忙说道“是毛夫人派人来问,两天了,怎么没来商馆,马吊都打不成了。”
马吊就是麻将,传说是郑和下西洋时,为了渡过枯躁的海上旅程而发明的娱乐消遣游戏。
在明末清初时,马吊牌已经比较盛行,由马吊牌还派生出一种叫“纸牌”也叫默和牌的戏娱用具。
藤野英笑了笑,说道“你回去告诉来人,就说我在家陪着夫君。大概,大概要再过两天。”
林婉儿、郑嫣儿,再加藤野英和毛沈氏,估计是比较固定的牌搭子。一下子凑不齐人,毛沈氏有些着急了。
阿巧领命而去,藤野英笑着说道“毛夫人的马吊打得不好,可偏偏爱玩儿,十天总要打五六场。”
郭大靖理所当然地问道“有彩头儿吧小赌怡情嘛,光磨手指头有啥意思”
藤野英笑着显摆道“妾身运气较好,十场能赢个七八场,每场也不超过百个铜钱的样子。”
说是铜钱,其实也是纸票,是最小的货币单位。
一百来个铜钱,对于银子都论万的藤野英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就是陪着毛沈氏罢了。
毛沈氏也不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就是个又菜又爱玩儿的小女人。在皮岛憋了好几年,到了大连这个好地方,景好又有人陪着玩儿,可是放开了。
“等我弄副纸牌,三个人玩儿的。”郭大靖想起了斗地主,不禁咧嘴笑了起来。
藤野英咯咯一笑,说道“也好,省得她老缠人。还打算明天让阿巧去陪她玩儿呢”
“你要是不去,就让阿巧替你。”郭大靖说道“纸牌说起来容易,可制作的话,还需要些材料,不是一天就能做出来的。”
藤野英点了点头,还紧挽着郭大靖的手臂,好象一松就会跑了似的。
郭大靖微微一笑,拉起阿秀的手,沿着冒出青草尖尖的土路,向前漫步而去。
说到娱乐消遣,郭大靖觉得给军队也要添几种,让那帮大老爷们发泄下多余的精力,省得闲下来就是出去结伴喝酒。
体现技巧和体力的有羽毛球,比较激烈的对抗有足球、板球等,激烈对抗的可以打拳击。
同样是假期,郭大靖完全是放松的状态,不用干农活,不要修房屋,就是闲逛休闲,缓和自己的身心。
韩仲的休假却是忙碌的,甚至可以说是劳累的,但心情却是愉悦的,脸上整天都带着笑。
因为是军属,家里享受优待政策的三十亩田,淑珍算是丁女,韩山童只是半个丁男,田地是用村上的公用耕牛犁好,淑珍和韩山童只是播种等活儿。
韩仲回到家里,田地已经耕种大半,他也没休息,立刻就投入到忙碌的农活儿里。
地都种完,他和儿子又在自家的两块小地上种上了蔬菜。农活儿干完,韩仲又修葺了房屋,让家人不淋雨不受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