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害自己的人,银恒不做他想就是银修,真是想不到那个病秧子也有如此心机。
于是银恒气冲冲地就坐着马车去了皇宫求见皇帝,结果刚好碰到从御书房里出来的银修。
隐修穿着黑色的蟒袍,身形颀长而单薄,绝色的面容带着病态的苍白,桃花眼有些无神。
不知道是不是银恒的错觉,他总觉得银修整个人都散发着颓然的气息。
颓然?
银恒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都被银修算计得断了腿还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督军位置了,银修竟然还装出一副失落的样子。
“银修!”
银恒被人搀扶着单脚跳到银修面前,压低声音,恶声恶气道:“你都已经得到了督军的位置,还装的一副哭丧脸,看我不在父皇面前揭穿你!”
银修并没有被人揭穿的心虚或者慌张,也没有平时的故作温顺,轻飘飘地俯视了银恒一眼。
“皇兄如果觉得父皇会信你的话,尽管去好了。皇弟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银恒被银修这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气的十分恼火,但不敢在御书房前大叫,只能任由银修离开。
御书房里很安静,皇帝端坐在上方,无形的威压让银恒不自觉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有些拘谨。
“父皇,儿臣定是遭人算计才不小心摔断了腿,父皇您一点要明察啊!”
银恒悲戚地开口,就差挤出几滴眼泪了。
“那依你看,是谁算计了你?”
皇帝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银恒摸不准皇帝的态度,只能委婉道:“那人算计儿臣定是为了得到督军一职,七皇弟年纪尚小,应是不大可能。那就是只有……”
银恒装作为难地抬头看了一眼皇帝,欲言又止。
剩下一个是谁,那自然不言而喻。
皇帝突然笑了一声,然后抓起手边的奏折就狠狠地砸向躬身的银恒。
“你个混账东西!平日里喜欢闹市纵马、欺压百姓就算了,在这个关头受伤还敢污蔑到你皇弟身上去!”
银恒捂着被奏折边角砸的得淤青的额头,面对皇帝突然的怒骂有些蒙了。
父皇竟然相信银修而不相信他?
他才是受害者啊!
“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啊!您一定不要相信银修的鬼话啊!”
银恒声音坚定,一定是刚刚银修恶人先告状,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父皇才会偏信他。
“银修那副身体,难道为了夺走你的督军连命都不要了吗?”
皇帝冷眼看着因为腿受伤不能行礼的银恒,声音冷硬中带着厌恶,像面前的银恒不过是个垃圾。
“既然你这么不愿意上战场,那这一年就好好待在你的皇子府好好反省吧。”
禁足一年,这个惩罚并不严重,只是因为银恒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陷害。
而且皇帝就只剩下这三个儿子了,所以他还愿意给他们改正的机会。
银恒心不甘地领了旨,被身边太监扶着退了出去。
皇帝自然不可能那么相信银修,今日银修听说银恒摔断了腿的事,主动来请旨,说愿意代替皇兄前往战场。
皇帝自然怀疑银恒的事是不是银修暗中下手,就叫了为银修诊过脉的太医来汇报了一下银修的身体状况,结果比他想象中还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