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在新帝入驻承乾殿的第二日,张喜就去打听了新皇的喜好,还打听出新皇在大晋为质的一些事情。
比如说新皇有一位妻子,妻子是宋将军的嫡女,又比如说这位嫡女狠狠地的罪过新皇,又比如说被新皇关押在地牢的姑娘就是那位嫡女。
是以当他看到陛下身边站着的姑娘时,才会表现的如此意外。
不是说陛下极厌恶这位嫡女嘛,怎么看上去不太像,难不成消息有误?
张喜下意识去看陛下,见陛下没有反对的意思,心中立刻有了计较,“是,奴才这就去宣太医过来。”
现如今新皇登基谁也摸不准新皇的性子,只知道他幼时过得很惨,后又被送去大晋为质,直到前阵子才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登基以后,这位新皇既不上朝,也不管理朝政,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位新皇在想些什么。
但能登上那个位置,必然有其出众的地方,也不知道会不会像沈炎那般残暴不仁。
因为未知,才显得可怕,是以大家这阵子都过的小心翼翼。
这是沈昼无自登记以后的第一次传召,太医丝毫不敢怠慢,立刻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看到陛下,他恭敬地行礼,然后才上前诊治,“陛下的伤口……”
太医本想说’陛下的伤口并不严重,只是失血过多,修养几日便好‘,但他刚起了个头,陛下就开口了,“孤觉得身体很不舒服,太医可要仔细检查一番。”
太医被陛下的眼睛看着,心底的寒意直往脑门上蹿,不过眨眼的功夫,后背就冒出了冷汗。
在宫里当差多年,他立刻领会到陛下的意思,当即改口说道,“陛下失血过多,恐有性命之忧。”
“这么严重的吗?”伏凌记得自己下手的时候很有分寸,不可能让他失血过多,更不可能伤及他的性命,难不成拥有圣蛊的巫蛊师血脉与普通人的血不同。
想到沈昼无有性命之忧,她顿时有些着急,“太医,那你赶紧开药方,紧着好药上,务必治好皇上。”
太医下意识去看陛下的脸色,见陛下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立刻明白了过来,当即回道,“是,老臣定会拼尽全力。”
守在门口的张喜见太医出来,立刻把人拉到旁边说话,“太医,陛下怎么说的?”
太医可是新皇第一个召见的人,很多人都想从他的嘴里知道新皇的脾气,也好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太医知道张喜问他这番话不是真的关心新皇的身体,而是想打听新皇的脾性与处事风格,他想起方才在殿中的经历,这新皇的气势也太强大了,光一个眼神就让他浑身战栗。
这可比沈炎难伺候多了,至少沈炎的残暴是摆在明面上的,做事小心点就好了,可新皇就不一样了,他看上去谦谦如玉,仿佛是谦和有礼的人,但那个眼神,让太医警钟大响。
他想了想保守地说道,“认真伺候总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