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国君,也就是沈昼无的父皇,见此情形将之视为怪物,哪会生出半段慈爱之心。
别说什么父子情,在皇室没有父子之情,蜀国国君不止沈昼无一个儿子,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对于皇室来说,沈昼无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单个名字也能看出一二。
当初柔妃怀孕的时候,蜀国国君满怀期待,为肚子里的儿子取名“沈昼”,“昼”寓意白天,象征新生与光明。
谁能想到生出这么个怪物,于是“沈昼”变成了“沈昼无”。
这个名字仿佛成了个笑话。
自此沈昼无就被关在笼子里当畜生一样养着,除了荆溪凤那个女人看在柔妃的面子上会去送些食物,其他人根本不把他当作皇子,甚至连低贱的宫奴都能随意地欺凌他。
这样的日子过了六年,直到沈昼无前往大晋为质。
“这样的孽种如何配得上宋大小姐?”沈炎边说边撩起了伏凌的一缕发丝,正待把玩一番,却被人抽走了。
“那依陛下的意思,谁才配的上小女?”伏凌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到马车已经走到荒无人烟的树林里,她掐指一算,这里正是埋…欣赏美景的好地方。
“那自然…”
声音戛然而止,行进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伏凌一愣,她还没动手呢,这马车怎么突然就停了。
她察觉到周围的气息不太对劲,按照她的经验,往往越是安静越是要出大事。
“谁让你们停下来的?”沈炎感到自己的皇威受到了轻慢,当即脸色就黑了下来,可他的怒气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外面静悄悄地,只能听到山林间呼呼的风声。
“一群狗奴才…”沈炎掀开车帘,刚踏出出门就看到地上躺了一地的尸体,尸体的血肉已经被吸干,是剩下躯体,他的随行护卫,无一人存活。
沈炎曾与巫蛊打交道,一眼就瞧出护卫是死于蛊虫之下,他抬眸就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莫兰,他目光森然,语气阴冷,“莫兰你这是在干什么?”
莫兰微笑,“执行命令。”
“孤可没有下令让你杀掉护卫。”
“莫兰执行的是主上的命令。”莫兰话音刚落,站在她身后的手下让出位置,露出后面豪华的车撵。
沈炎看到坐在车子上的人,眸光黑沉,“沈昼无,你竟然没死。”
沈昼无穿着玄色锦袍坐在车撵里,手里把玩着一颗棋子,他目光冷冷地扫过沈炎,连话都懒得多说,直接下达命令,“杀了。”
莫兰把腰间的竹筒取下,沈炎自然认得那个东西,那里面可装了奇毒无比的蛊虫,以前施蛊者是自己的时候,他曾亲眼见过那东西的威力,想到自己也要葬身于此,恐惧感席卷而来。
忽然想起坐在马车里的女人,慌乱的心一定,他桀桀一笑,“你的夫人还在我的手里,难道你连她也想杀吗?”
沈昼无手里的棋子啪嗒一下落在马车上,他目光阴沉地望着站在马车上的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