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再说一句话,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江御之转身上楼离开,背影似是还带着怒气哀怨。
池妃妤眨了眨眼睛,默默错开那碗堪比黑暗料理的粥,夹了块红烧肉。
没过两分钟,离开的男人又折返回来。
手里还多了一双拖鞋和湿毛巾。
男人照旧是臭着一张脸,走到女孩身前蹲下。
伸手捏住女孩的脚裸,拿着毛巾擦了下她的脚掌,套进拖鞋里。
弄好后站起身,瞥了眼她一口都没动过的粥,眼尾跟着红了。
池妃妤从愣神中缓和过来。
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的拖鞋,下意识端起手边的粥,喝了一口冷静下来。
刚还臭着一张脸,双眼委屈到泛红的男人,瞬间又低哼了一声,嘴角微微勾着一抹笑。
池妃妤:……
他刚才,生气了?
是生气了吧?
生气好好的怎么又高兴了?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想着,池妃妤又往男人西裤裤链的位置瞄了一眼,不禁嘀咕出了声。
“欲求不满的老男人……情绪都这么阴晴不定的吗?”
刚还一脸高兴,嘴角抑制不住微扬的男人,瞬间脸色又变的阴沉。
江御之伸手掐住她吃的微微鼓起的脸颊,眸子漆黑的如临深渊。
“我很老吗?”
“……”
她今天是不是出房间时没看日历。
真是衰他妈给衰开门衰到家了!
晦气!淦!
池妃妤慢吞吞咀嚼了几下,看向江御之时,脸上堆满了“我超开心的”。
“怎么会老呢,我们家江江,那么那么好看,老了也是最帅的老baby!”
说着,伸出一条腿,脚尖勾了勾男人的小腿蹭了蹭。
“江江你好漂亮,长的好正,要不要今晚,进我被窝谈谈人生?”
江御之松了松捏着她小脸的手,指腹摩挲着她软嫩的肌肤。
“油嘴滑舌。”
话落,转身离开。
耳垂红的仿佛要充血。
池妃妤瞧着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低哼了一声,心情极好的哼着小曲。
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出一本叫《论给自家老狗比顺毛的一百零八式》的书。
……
午后的时光,漫长和悠闲。
池妃妤倚在躺椅上晒着太阳,腿上放着本素描,小茶几上摆着杯茶饮和甜点。
林煦陪着江肆野小朋友玩了一上午外加几个小时的午后时光。
哄睡了小朋友后,可算得空,马不停蹄的进了池妃妤的房间。
入眼,便是女孩素描本上,正勾画着一块骨头。
“卧槽!鹿宝你你你……你画、画骨头干什么!!”
林煦被吓的差点没直通阎王殿。
池妃妤斜了她一眼,朝着茶饮和小甜点扬了扬下巴。
“吃点压压惊,我就是熟悉一下,避免手生。”
陈景清那儿除了有重要的大案子,其他的基本不需要她出面。
哦……除了每月给实习法医们上的大课。
想着,池妃妤算了下时间,低啧了一声。
打工人好难。
麻了。
完全麻了。
林煦和池妃妤是生死之交,过命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