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摇头说:“我没有证据能证明,但我所说的是实话,信不信在你,我叫你来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事情。”
时桑并不奢求时慕琴能相信她的话,但她确实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让时慕琴知道。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分道扬镳的时候两人也没有客套,只是各走各的。
时桑已经把她想做的事情做完了,走的时候步履还算轻盈,这份轻松没持续多久,她又想到了那个能对他进行心理暗示的人。
时桑的心里大概有个猜想。
温言说过让她对感觉危险的人抱有警惕心。
如果说让她感觉危险的人是个男性,并且5年前就认识了,她能想到一个人。
那就是沈云锁。
沈云锁和她认识许多年了,沈云锁家住在福利院的旁边,时不时回来和她玩。
但时桑一直和沈云锁不亲近,不是因为沈云锁对她不好,而是她感觉沈云锁危险,这是一种直觉,说不清道不明,直觉告诉她要远离沈云锁。
想到这里时桑轻松心情已经没有了。
或许她应该再找个机会,去见见那个沈云锁。
不过以往他并不需要,刻意去找沈云锁,沈云锁是会自己来找她的,想到这里时桑忽然发现,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沈云锁了。
而时慕琴这边,她也是心事重重。
时桑说的话他不信,但也不是完全不信,只因为时桑当时看她的眼神坚定的很。
迄今为止,时慕琴没有见过任何人能在说谎的时候露出这样坚定的眼神。
这让她的心思也有点动摇。
但动摇归动摇,不信还是不信。
原主的记忆扎根在心里,时慕琴一直记得的,记得这5年原主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记忆中原主的灾难从玉佩丢失开始,也是从那次缺勤一天开始。
之后就是同学孤立,老师针对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她被威胁着转学了。
时桑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过,但她知道时桑在原来的校园里混得风生水起,人人都喜欢她,而没有一个人记得原主。
时慕琴竟然继承了原主的身体,那必须要对这具身体负责。
假如时桑能拿出足够的证据说服她,她也不是不能相信,然后联手去对待真正的凶手。
但时桑没有证据,空口白牙,谁都不知道她坚定的眼神后面藏着的是什么样的心思,所以时慕琴不会相信。
时慕琴垂眸。
但,时桑那个眼神不停的在脑海中闪过,让她感觉有点烦躁。
时慕琴的纠结,时桑并不知道。
时桑知道时慕琴是不会听她的一言之词,就相信她说的话。
但刚刚时慕琴没有反驳她,并且和她安稳的吃了一顿饭,就已经让她很惊喜了,这说明时慕琴她是有些动摇的。
回到家池渊知道时桑今天是去做什么了,抬眸看时桑,只问:“怎么样?时慕琴怎么说?”
时桑摇头:“她不相信。”
“嗯。”池渊点了点头,“意料之中。”
说完池渊又问:“还有温言让我问你,对于给你催眠下了心理暗示的人,你心里面有没有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