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我错了,你罚我吧。”
池渊低着头,也不打算讨饶了,他想起来,刚来这个房子的时候,时桑好像是刚哭过。
算算时间,那时候她刚出时家也不过两三天。
救他的那天,时桑刚被赶出来。
时桑一股气泄了,哼了一声,“罚什么,我又不是容嬷嬷。”
说完觉得太温柔了,又瞪了池渊一眼,“以后不准骗我。”
但对于池渊有钱这件事情,她还没什么概念,毕竟池渊平时就是个没正形的样子,懒懒散散的,但说是二世祖或者小混混,那也不像。
池渊:“好。”
他笑开了眼,一张脸显得更为夺目。
“说起来,家里有些家具我想换了,你觉得怎么样?”
那些家具池渊看不顺眼很久了,只是顾着时桑,一直没说,他指了指客厅,“沙发,茶几,电视,还有厨房的抽油烟机,和空调什么的,我觉得很有换的必要。”
时桑:“……?”
这就是有钱人吗?她悟了。
再说,“你又不用厨房,怎么还管抽油烟机?”
池渊一仰头,“我用啊,之前我说我要学做饭,是认真的,你看着吧,有手就行。”
他一说这个,时桑就想起温言问的你有手吗?想着就忍不住笑,眼中盈满笑意。
池渊看着她的笑抿了抿唇,别过眼,“别笑。”
“怎么了?我笑起来很可怕吗?”
“那也不是。”
……
睡前时桑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手串,是一个水晶的手串,也是她喜欢的样子,更是她的一个保障。
她看着窗户。
这里是新的住所,她认识的人中只有几个知道这个地方,所以当初催眠她的人肯定不会来。
温言也说了,对方给她下的暗示,已经有些年头了。
玉佩被她摘了放到小盒子里,她想找个机会和时慕琴说说话,有一种直觉,她觉得时慕琴就算不会第一时间相信她,也不会完全不信。
如果真有人用她顶替了时慕琴,时慕琴也是受害者。
时桑现在知道了真相,就不觉得时慕琴讨厌了,或许一开始,她也没觉得时慕琴讨厌过。
只是当时她被赶出来,时慕琴的笑容,多少有些刺到了她的自尊心而已。
当一个人真的刻意想接近一个人的时候,机会遍地都是。
时桑不想被围观,找了很多次机会。
正好今天的选修课,时桑和时慕琴的课表排到了一起。
林娜娜跟着她,一脸懵逼地看着时桑坐到了时慕琴旁边,而时慕琴看了时桑一眼,居然没挪动位置。
不止吃瓜群众兴奋,林娜娜都惊了。
“桑桑你干嘛呀?”
时桑揪了揪衣角,装作若无其事,“这里视野好,坐这里怎么了吗?”
“没,没事。”
林娜娜觉得时桑是疯了,但看她都一脸淡定,就强迫自己也淡定下来。
而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时桑悄悄扔了个纸条给时慕琴,余光看到时慕琴接了,就松了一口气。
下课,人群散了。
宋晓宁也看到了时桑的小动作,问时慕琴,“时桑她给你的纸条里写了什么?”
时慕琴摇了摇头,“空白纸条,没什么。”